“知道你想问什,”贺兰月坦然道,“宝云坊里事情大都知道些,不过近几日在外面查桃花疫事情,没往这醉月楼里来,只听说这里有仙药售卖,价格极是昂贵。应当是有用,否则第天买回去吃不见好,第二天还敢在这里卖药吗?”
他然地笑笑,又道:“再说,桃花疫这严重,这时候有人说自己有药,就是碗清水,也会有人来买。”
所谓病急乱投医,再渺茫希望,也会有人相信,便如此时温缇样。
谢苏说静观其变,心里也知道今晚恐怕不能善,比起台上盛放在错金木盒里药方,他注意温缇动向更多些。
台上侍者已经推开木盒盖子,向台下宾客展示那张被蜡印封住药方。
“你说温姑娘就是她?”
贺兰月横过长刀在膝,双手手掌按在蒙刀黑布之上,像是谢苏说句是,他就要去劫人。
他二人自学宫别,到今夜醉月楼中偶然相逢,其间已有十数年岁月横贯。
人在少年时交友最倾真心,纵然谢苏通透,贺兰月爽朗,被波澜际遇推到潮头相遇,也难免心中百般滋味难以言说。
贺兰月虽较十年之前稳重许多,但人本性难迁,见到谢苏死而复生,实在有太多话想要问他,却也知道醉月楼不是说话地方,此刻也没有耽搁功夫,故而只听谢苏略略讲几句为何要入醉月楼,知道丛靖雪中毒,此刻台下这位温姑娘是来为他寻药。
明无应忽然道:“那个正往台上走是什人?”
谢苏凝神看去,见个衣着华贵、遍身金玉人,正摇摇晃晃地往台阶上走,面色酡红,醉醺醺,显然是已经酒醉,连面具都没有戴。
身边立刻有侍者上去,想托他把,却被他挥胳膊赶开,另外个侍者靠近,轻声细语,动作轻柔,这才将面具戴在他脸上。
只听得贺兰月“哎”声,谢苏低声道:“你认得?”
贺兰月奇道:“他叫郭乾,宝云坊里这些地痞流氓,他是混得最差那等,好赌又好色,烂得没有人愿意搭理他,又常
谢苏应道:“先看看再说。”
贺兰月笑:“这醉月楼是什地方,可比你清楚得多。要是这位温姑娘拿得出大笔黄金,买下那张药方,那切好说。可要是她想动手硬抢,今天这架就非打不可。”
他又低头对坐在自己身边狗六儿说道:“等会儿动起手来,你机灵点儿,就往人堆里藏,听见没有?”
狗六儿神色激动地点点头。
谢苏问道:“仙药可以治愈桃花疫,是真有其事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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