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这样近乎无礼
话，郑道年却似乎很是能够体谅，微微摇头，不再说话。
徐道真微有哽咽之声：“师尊对她，早就是仁至义尽，手下留情，她却用蛊术，在师尊毫无防备之时，取
……取师尊性命，难道还不够歹毒吗？”
“你是说
心肠歹毒
？”
山风之间，
郑道年走到剑阵之前，神情庄重，似乎是在缅怀先师。
片刻之后，他缓缓道：“当年乌蛊教出位大能修士，可惜却坠入魔道，先师与此人也确实有过场鏖战，却不是同归于尽……”
徐道真忽然冷哼声：“若不是姜红萼这歹毒女人早就在师尊身上用蛊术，师尊怎会……怎会死在她手里！”
她初时语气冰冷，说到最后，已经转为悲愤，双晶亮眼眸满是刻骨仇恨。
郑道年长叹声，又道：“被七星剑阵束缚在此，正是出身乌蛊教前辈高人，姜红萼。当年先师已知再无法子阻拦她入魔，便在临终之前，将身修为封在七剑之中，将她困于玉簪峰上。”
他是郑道年师父，修为还算不错，但是教徒弟本事就差点。不过……”
“不过什？”
“此人过世很早，”明无应打量着山岩下那座破败小屋，“据说是跟个魔头鏖战数日终至力竭，七剑尽毁，同归于尽。”
可这七柄剑却是悄无声息地伫立在玉簪峰山巅，彼此呼应，成座牢不可破剑阵。
明无应悠然道：“难不成梁培雍还没有死？”
明无应随口道：“只是如此？”
郑道年顿顿，这才低声道：“姜红萼入魔之前，曾与先师相识于南疆，性情相投，引为知己……”
身为徒弟，言及先师身前事，自然不好说得太过露骨，所以郑道年言辞很是隐晦，谢苏却听出他话中意思。
大约梁培雍与这姜红萼之间，是琴瑟和鸣，相互恋慕。
谢苏抬眼望去，只见徐道真脸色铁青，径直打断郑道年话，冷冷道：“掌门师兄说完吗？”
“先师确已过世多年。”
谢苏循声望去，郑道年已经从那道狭窄石阶走上来，在他身后则是徐道真等人。
杜靖川和丛靖雪神色都很平静，显然早就知道先代掌门佩剑并未被毁，而是伫立于此。
而徐道真像是听不到其他人说话般，只是盯着剑阵，那双流光溢彩眼睛之中竟有丝深厚眷恋，混在痛苦之中，久久没有消散。
徐道真脸上细微情绪变化全被谢苏看在眼里，回想起自己见到徐道真以来，她种种行事，谢苏像是模模糊糊地知道她对自己青眼有加因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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