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何靖济神色十分平静,仿佛早知道此事结果,也并未纠缠,向明无应行礼,又道:“是,弟子知道。”
“呃……”
杨观向何靖济使个眼色,但这位少年老成昆仑弟子倒好像是没看到样,不为所动,转身施术收束阵法。
那万千红色丝线聚合收拢,重新落回明黄符纸之上,化为朱红字印,飞入何靖济袖中。
那只鬼面具也随即被封印在符箓中。
谢苏坐在矮桌之后,向明无应看去,视线在他左臂之上稍稍凝。
明无应仍是那个散漫随意坐姿,右手在桌上轻轻点着。
那厢杨观适时开口道:“郑掌门亲笔写信,看来此物确实紧要,不知道……”
明无应淡淡开口,却是将杨观话打断。
“既然不喜欢别人管闲事,也就懒得管别人闲事。”隔着细纱屏风,明无应望向何靖济,“回去告诉你师尊,他自己斟酌就是。”
他身后昆仑弟子控着阵法,那无数朱红色丝线像是会呼吸般,或明或暗,禁锢着中心鬼面具。
殿中时寂静,落针可闻。
此事若是从表面看,或许是郑道年发觉鬼面具中有极大不妥,所以才如此慎重。
但谢苏心知,郑道年此举恐怕还有个原因。
那就是明无应用分身下山,先后在白家和那条青螭盘踞石洞中遭遇鬼面人,此事或许已经被郑道年探知。
何靖济转而朝向杨观,恭敬道:“杨祭酒。”
杨观心思急转,正在想该如何让明无应答应下山,又见何靖济
杨观顿时怔。
就连那些控阵昆仑弟子之中,也有几个人面露茫然之色。
他们远渡溟海而来,就是为请明无应下山。
这禁锢鬼面具阵法需小心操纵,路上大家未曾合眼,加倍仔细,只为将此物带到明无应面前。
料想明无应见到鬼面具和掌门亲笔书信,必会随他们下山,却不料明无应好似全没放在心上,句话就把他们给打发。
不管他是否对这鬼面具有些眉目,应该都已经知道明无应也见过这东西,所以才派自家弟子前来。
否则以昆仑千年传承,设若只是发觉门下某个弟子身上带有邪物,纵然有诡异不妥之处,但尚未损及门派,将此物销毁就是,不必千里迢迢将鬼面具带到蓬莱,请明无应下山。
在逐花楼中,明无应万金诺,为谢苏取回承影剑,此事必已天下皆知。
而他们这路上行迹都未着意隐藏,郑道年若是有心,只消稍微查查就全都知道。
他是聪明人,不必将话说得透,只将鬼面具带到明无应面前,便已经清楚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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