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歆轻声道谢,却是将那柄短刀和木头小鹰贴身放好,又伸手拿起匣子。
洞顶漏下来天光已经所剩无几,想来外面快要入夜,洞中愈加昏暗。
华歆拿出张引火符,片昏昧中,忽然发觉背后有道寒气
谢苏手放在匣上,微微动。
“他死在秘境试炼中,”华歆低头望着手中那只木头小鹰,“大师兄手很巧,从前修炼之余,他会随手雕些小东西送给们,跟天羽小时候,常常为大师兄互相吃醋。来学宫之前,他说要雕只小鹰给。”
华歆手指慢慢抚摸着木头小鹰。
“喏,你看,他确实给雕,只是还没有雕完……”
她声音渐渐低落下去,滴眼泪落下,渗入小鹰翎羽之中。
担。
便是对着叶沛之张铁面,戴云溪这边受罚,那边也要对着华歆偷偷地做个鬼脸。
仙门弟子学成之后,多要在外行走,既是磨练自己,也是为扬名。戴云溪也是如此,但他每次回到无极宫,都会将外面新鲜好玩事儿讲给华歆,对她依旧很是回护。
在华歆眼中,戴云溪便是这世界上最好玩最有趣最无所不能个人。
“有次,新得条珍珠链子,却不小心将它掉进冰湖里,那是南海里珍珠,无极宫在极北,是没有这样东西。看着它滑下去,伸手去抓,却已经迟。那时还很是不懂事,为这条珍珠链子大哭大闹,谁来哄也没有用。”
谢苏不知道此刻是否该安慰华歆,又觉得华歆仿佛并不需要他说什。她说这些话,只是因为她自己想说。
换别人,而不是谢苏在这里,她样是要说。
所以,他此时只安静听着,不要出声就好。
过得片刻,华歆抬起头来,脸上泪痕宛然,只是神色已经恢复如常。
谢苏将石台上匣子合起,推至华歆手边。
“大师兄看见,笑话没出息,丢条手链,也值得哭成这样。可是第二天醒来,那珍珠链子就搁在枕头边。后来才知道,那天晚上,大师兄潜进冰湖,把珍珠捞上来。”
“那冰湖中寒气非同小可,大师兄经脉被寒气浸染,极是煎熬,可他却从没有向提起。”
“而那条珍珠链子,唉,戴着它,不过个月便不再那喜欢,随手扔在首饰盒中,再也没有拿出来过。”
华歆说到这里,泪光闪烁。
“掌门师伯要大师兄来学宫参选,可大师兄其实对修炼得道没有什兴趣,心要遍览世间山川美景,做个快活自由人,但他最终还是来,只是再也没有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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