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来还剑。”
他说话时，微微低头，并不能看到明无应
脸，但不知为何，谢苏觉得此时明无应正在看着他。
在明光祠中，谢苏其实并没有看清明无应神像，后来来到蓬莱山，其实加起来也没有见过明无应几面。
如今他想起自己在明光祠里为明无应拂去手上雪花，只觉得这是很冒傻气
件事。
牧神剑在他手中渐渐化作流光消失不见，想来是明无应已经将剑收回去
。
须臾之间，幻影消散，他已经踩在片坚实地面上，牧神剑还背在他身后。
眼前是方别致小园，当中座两层木楼，藤萝蔓延到低矮篱笆上，开满串串铃铛般花朵。
明无应坐在园中，手执枚黑子把玩，看到谢苏，随手将黑子扔回棋筒。
与他对弈人是个身着白衣清雅男子，眉目柔和，此时望着谢苏，微微向他颔首。
“失礼。”
棋人念之间。
不知要什
人，才执得这局棋，将天地万物信手捭阖。
这个念头浮现在谢苏心中瞬间，棋盘之上流风云雾全数向他涌来。磅礴气流随他呼吸吐纳，以他为中心扩散开巨大漩涡，天地间无数灵气奔涌而来，汇聚于此。
天地震动间，牧神剑忽然出鞘，剑光照亮寰宇九天。
碧落中传来明无应声音。
谢苏将枫露送到，牧神剑也还回去，自觉已经没有再留下去理由。
可那白衣男子却微微笑，翻掌间棋盘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套淡青色茶具。
“你坐下，来喝杯茶。”
红泥小炉上只小壶，隐约已有水沸之声。男子动作娴熟，那些淡雅茶具在他手中格外古朴有趣致，烧水煎茶这样件普通事也被他做得很好看。
他将茶水注入谢苏面前杯子，脸上带着淡然微笑：“你身上封印已经
他坐在个有两只木轮椅子上，双腿上搭着厚厚银色狐裘。
男子微笑道：“听说你有样东西要给。”
他这话是向谢苏说，谢苏拿出那只银瓶，双手放在桌上。
男子将银瓶收入怀中，带着微笑看谢苏走到明无应面前。
谢苏解下牧神剑，双手捧上。
“玩儿够？”
谢苏正待出声，但身处庞大漩涡中心，无数灵气贯入他身体，时之间根本无法开口说话。
直到另有声轻笑响起，谢苏才发觉明无应那句话并不是对他说。
那人声音温雅有礼，蕴着淡淡笑意道：“很够。水满则溢，有违初衷，不妨请他出来吧。”
谢苏身体再度下落，无尽虚空之中，星辰幻影仿佛触手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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