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怪,明明你也去蹭他!”
“他长得可真好看呀。”
“为什不是姚黄来?”
这些声音听起来像是韶龄女子在说话,可是那说话语气偏偏娇软得如幼童般,天真无邪。
谢苏环顾四周,花影叶丛之中除他连个人都没有。
片刻之后,谢苏看着自己手中木桶,动作忽然顿顿,似乎在霎那间想到别什事情。
若他眼见为实,那这木桶或是水中必有个奇异术法,不管如何取用,都可以维持清水不增不减。
既然有这样不可思议术法存在,又为什非得由人来给花浇水呢?姚黄大可以再施个术法齐将园子里花都浇。
谢苏只这略想想,就觉得此刻自己所处花丛跟园子入口处已经大有不同。
这些芍药虽然生得十分茂盛,其间总还留有空隙,足够两人并肩进出。
数年之间都没有进益。
后来那几年,谢太医每日将自己关在屋子里时间越来越长,甚至到闭门不出地步。
那几本记载着功法残书古卷,也被他日日夜夜翻阅得更加残破不堪。永州近海,颇为潮湿,那些书卷保存本就不易,时间长,就成堆纸片。
谢太医只得将它们重新抄录,找阳光晴好日子,在院子里慢慢晒书。
那些时候,他便防贼般防着所有人靠近,生怕有谁将那些功法学去。
反倒是因为他这个动作,那些声音纷纷笑起来。
“你在找谁?”
谢苏微微退后半步,只觉肩上被什东西轻轻拂。
侧过脸去看时,发觉那竟是朵深红色芍药花。
谢苏道:“是你们在说话?”
可谢苏走到这里,却只觉得满目花朵密密匝匝,那些芍药叶片挨在起,不时蹭到他衣袖之间。
而那些鲜艳美丽花朵仿佛就盛开在他脸旁,细腻如丝绒般花瓣有时会擦过他脸颊。
谢苏转身望去,他来路已经被挤挤挨挨芍药花挡得没有丝空隙,可他明明记得自己就是从这个方向来,那时这里还有条窄窄小路。
忽然之间,谢苏听到些细碎声响,像是从什极其幽静空旷地方,传来轻飘飘娇滴滴人语。
“哎呀,都怪你,被他发现……”
只是直到谢太医死,也没有炼化半分灵气,连个最简单术法也不会施。
可是这蓬莱山上,连只浇花用水桶上都有着奇异术法。
若是谢太医见到这些,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这是谢苏来到蓬莱山之后,第次想起谢太医。
他收束心思,舀水向另棵芍药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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