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苏忽然省得,柳启杀柳家内门弟子是为了不,bao露身份,那
若谢苏的灵力还在,他大不了对柳清歌用搜魂之术,虽然要受一些厉害反噬,但想知道什么,通过搜魂术都能知道。
思索片刻,谢苏道:“白无瑕没有死,你知道吗?”
他觉得这柳清歌不太像是对白无瑕有好感的样子,方才她都快要死了,还是撕下了白无瑕的人皮面具,显然是不想带着这张脸去死。所以,谢苏就先从白无瑕开始问。
柳清歌口中吐血,冷笑一声:“真是废话,哥哥喜欢那个贱女人,不舍得让她死,还想着将她带回柳家成婚,只可惜没杀了她,倒是便宜了你。”
谢苏只觉得身后明无应的目光如有实质,身形一僵。
喀拉一阵响声,像是柳启身上骨骼尽碎,而那柳清歌也跌坐在地,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显然受了极重内伤,命在旦夕。
柳清歌伸手至脖颈处,撕下薄薄一张面皮,又将这白无瑕的人皮面具远远地丢了出去,露出下面一张与柳清言甚为相似的脸。
她周身灵气只在将散未散的一瞬间,却还一脸恨意地看着另一边的柳启,手中攥紧了短刀。
明无应道:“后面你想怎么处理?”
谢苏身缚白无瑕的禁术,必须帮她找出使白家灭门的凶手,现在柳清言已死,但谢苏胸臆之间那股寒意不见消散,反而变本加厉。
了结白家灭门一事固然重要,但之后他还得想个法子应付明无应的盘问,但方才当着明无应的面,他已经说自己是戴了人皮面具,此时无论说自己是沈祎或不是沈祎都是个死局。他思索着,没有作声。
这情景看在柳清歌眼中,只当他是默认了。
她仰天长笑,似是在嘲讽柳清言机关算尽,朱砂骨钉被柳启夺去,连沈祎也没有死,还能带着白无瑕离开这里,倒是柳清言自己丧命于此。
柳清歌忽而凝住目光,看向另一边几乎已无生气的柳启,对谢苏道:“你一定很想知道那凶阵是谁的主意吧?我哥哥不过是鬼迷心窍,煽风点火的那个人就在那里,你去问他啊。”
她口中鲜血不断涌出,声音却愈见尖利,道:“只怕他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你过来,我告诉你……”
他身上那几处钉着的朱砂骨钉更是时时作痛。
谢苏道:“有些事情,我还需问问他们。”
他走到柳清歌面前,神色淡然地看着她。
那柳清歌只以为他是沈祎,目光阴冷道:“那个阵法怎么没把你也杀了?真是没用。”
柳清歌性情高傲,目下无人,这时柳清言已死,她自己也重伤难活,绝不可能老老实实对谢苏有问必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