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将窗子合上瞬间,他就愣下,他好像看到个
“要不多久,应该就能再见面。”她声音在风中吹就散,“阿策也好好长大,到时候让阿策把鞭子烧给,要是在下面你还摆臭脸,就抽你。”
空气安静下来,晌久,她声音才喃喃响起:
“算,说不定你没有等……那也好……”
周锦芸速度很快,仿佛没有说几句话就出来。
看着程周策朝着墓碑方向走去背影,吴娴扶着周锦芸,有些担忧道:“阿策说体检报告……”
“有点话,很快就说完,等会儿再把时间留给你。”
程周策愣会儿,然后点点头:“好,说久点也没关系。”
说完,他就将手中伞放进周锦芸手中,然后转身离去。
看到人背影渐渐消失在自己视线里,周锦芸才缓缓垂头看着墓碑上照片。
上面是程钰中年轻时候模样,戴着副细框眼镜,容貌极其好看,清隽又温柔,就算是被镜片所遮挡,也能看到他如水般眼神。
听到周锦芸话,程周策眉眼染上几分笑意:“爷爷才不会抽。”
程钰中性子向来温和,小时候程周策犯错,向来都是周锦芸收拾他,程钰中是拦那个。
但是他也从不毫无原则溺爱孩子,他会以种更温和方式,教给程周策正确地方式和道理,从而让程周策知道自己是错。
当初这边地没有人愿意买,因为离墓园太近,很多人觉得不吉利。
可周锦芸买下来,并建造座庄园。
深秋风凛冽寒冷,周锦芸没忍住咳嗽两声,然后才低声道:
“先把份假给他。”
外面阵寒风刮过,穿透屋子将办公室里纸张吹得翻飞。
就在即将吹得飞起来时,被只五指白皙修长手及时摁住。
沈时曦将笔筒压在上面,然后转身去关窗。
多年如日,温和又清澈。
“臭脸。”
周锦芸却低低呢喃道。
然后没忍住轻轻弯下身,用掌心轻轻拭去照片上落下雨水。
这脾性好个人,却对着她摆十多年臭脸。
可要说她是为程钰中买,又好像有点不太准确。
因为程周策很少看到周锦芸在这边住,甚至明明爷爷墓就离得不远,她也并不常去,只坚持在每年忌日这天去看他。
也不会像程周策那样,去说很多话。
大多时候,她都只是默默地将束花放在墓前,然后声不吭烧完纸钱就走人。
这次却有点不太样,放完花后,周锦芸侧头,对旁程周策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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