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都很颓丧,
云芽和他相处这么长时间了,大概能从白狼的语气里判断他现在很不高兴。
为什么不高兴?
他回忆了一下,自己出去也是和他说过的,白狼也没有表示什么反对,那他现在不高兴个什么劲?
躺在地毯上的姿势太危险了,云芽推了推白狼:“让我站起来先开灯,现在太黑了。”
白狼含糊地说了什么,总算是把云芽放开了。
云芽试图动一下,但他现在是被人完全按在身下的姿势。小腿想动一动很快就被钳制住,紧接着有人挤进了他的□□。
扑倒他的人不知道是什么想法,也没有说话,到现在云芽耳边就只是急促一点的呼吸声。
帐篷里又黑又安静,云芽没有办法判断对方的情绪,只能从粗重的呼吸声中分析他的意图。
云芽尝试性伸手,摸了摸在自己颈侧乱拱的毛茸茸脑袋:“白狼?”
他的问话并没有得到回答,白狼把头埋得更深,甚至要挤着衬衫领口的缝隙探进去了。
那是在马戏团里没看见过的,似是调侃又似是玩味的笑容。
她们看绅士的眼神也不是什么恋慕,倒像是在看一个称心意的猎物……
好嘛,他就说自己应该担心的是那个绅士,而不是住在马戏团大本营里的连体婴姐妹。
云芽怀着这样的心情掀开帘幕。
里面没开灯,帘子又紧紧拉着,光线有点昏暗了。
云芽站起来,拍拍被揉乱的衣服,把煤气灯打开了。
帐篷里顿时亮起来,云芽转头去看白狼,他是一副垂着眼,坐在床边很不高兴的样子。
衣服还是云芽走的时候给他套上的那件,刚刚带着云芽在地上滚了一圈,现在衣服都是皱巴巴的。
“你怎么了?”云芽站在床边,问已经坐下来的白狼。
那么大一个人,衣服乱糟糟的,也不说话,就低头坐在床边。
确实是白狼。
不知道他怎么回事,一个人在帐篷里等了多久,连灯都没开。
等云芽一进来就把他扑倒了,连叫都不叫一声。
“你怎么不开灯,”云芽很有耐心地摸了摸毛茸茸的脑袋,顺着抹了一把他有点扎手的短发:“等很久了吗?”
白狼终于抬起头,低低地吼了一声。
白狼不在吗,他能跑去哪里了?
“白狼?”云芽疑惑地喊了一声,根据记忆走到床边正打算开灯,就被猛地扑倒在地。
视线一阵颠倒,天旋地转,云芽却什么都看不见。
所幸地上铺了地毯,躺上去软绵绵的,扑倒他的人也垫着他的肩背,并没有撞疼他。
“呼……”云芽的肩膀被按着,炽热的吐息落在颈侧,很快那里就泛起一片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