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我扯下他的衣襟,看着那个盘虬在他脖子上的伤疤,问他:“你还从来没有告诉我,你这脖子是怎么伤的。”
林肆北双睫交合了一下,问我:“师兄,你知道什么是‘血滴子’吗?”
我呼吸骤然一轻。
林肆北抱着我晃着,像个在外面被人欺负了的孩子,“若不是被那血滴子钳住了脖子,差点儿丧命,我本可半年就能回去见师兄的。”
我别开了脸,“放我下来!”
在我双脚着地之后,说实话,我挺迷茫的,而每到这种时候,我就自然而然的想到了我的师尊。
但我又一想,我这算不算是一碰到事儿就知道找长辈的孩子?
林肆北抿着唇,埋首到我的脖子里蹭着,“师兄,都快满月了~”
我皱眉,“怎么,你这是想拿捏我啊?”
肆北气的脸红脖子粗的,“若只是这样的话,谁能知道我们两个已经成婚了!”
我耷拉着脑袋嘟哝,“那能是我的错吗!”
我在此之前还不知道,跟林肆北在一块还能有争吵和不开心的时候,脾气一上来,就突然觉得挺难受,也挺没意思的。
“你听个外人说,也不知道听我说!”我越说越受委屈,“你是不是觉得总有一天我能把一把刀捅你胸口上!”
我是捅刀,在前世,但如今我哪怕只是梦到那一幕就会手脚冰凉,可偏偏轩辕郧还非要一副很肯定的样子说我会
我脑子有些空白。
“其实也算是我运气好,”林肆北闲聊似的跟我谈起这种事儿,“那血滴子在钳住我的脖子之前,被师兄送给我的血玛瑙多少挡住了一下,这才让我不至于直接人头落地。
我不禁在想,那他在外出的那一年里,又是怎么过的,没有我在他身边,他不一样是好好的吗?
我刚想完胸腔就一阵酸楚,一颗心立马就软了,再也开不了口跟他争什么,就这么变成了一声不吭,拿他没什么办法的样子。
林肆北发出了磁哑的笑,沉沉的,因为嗓子坏了,这声音并不好听,“那也得师兄愿意让我给拿捏啊?”
他好贱,一点儿都不可爱。
我瞪他,他就装无辜。
“昨天晚上你是不是以为我心虚了!”我声音带着哭腔,这让我觉得有了几分的难堪,“我没有心虚,那是因为你一直盯着我,让我还以为我曾经真的捅过你一刀似得。”
我一说完就彻底没声了。
林肆北一副认识到错误的样子,“是我听他多说了两句,但师兄,我并没有不信你的意思。”
他这话听着可真不像真的。
林肆北眼里闪着什么,有点儿不敢直视我的眼睛,“我以后再也不跟他这种人来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