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山捏着柳鱼的手指道:“我看最近你一直在绣帕子,不累吗?”
柳鱼领会了他的意思,连忙道:“我得风寒不是因着绣帕子的缘故。”
是那日早起的时候突然下了雨,他为着收拾家里的东西,被雨淋了一下,激着了。
“我明白。”李青山接着道:“但我听娘说,奶奶如今眼睛不大好,就是以前绣东西太多的缘故。”
沉默半晌,柳鱼闷闷地道:“奶奶都是因着我。”
李青山一把抱过柳鱼,下巴亲昵地在柳鱼发顶蹭了蹭,问他:“饿不饿?”
柳鱼实在是没什么胃口,摇了摇头。
李青山哄他道:“多少吃点?昨个儿晚上就没怎么吃,你再这样饿下去,奶奶也会担心的。”
想到奶奶,柳鱼总算答应了。
李青山出去端了一碗熬出米油的白粥,还有一小碟酸萝卜来。
…对不起。”
李青山笑了一声,摸了摸他耳垂,“夫妻之间,哪儿要这么客气。”
柳鱼抬眼看了一下李青山,浅浅地笑了下,而后在李青山胸膛处轻轻蹭了蹭,抓着衣裳的那只手也变成了搭在腰间。
他的怀抱实在温暖,叫柳鱼的头痛都稍稍得到了些许缓解。
李青山温热的大手在柳鱼太阳穴处轻轻按着,柳鱼渐渐睡去。
他们一孤一寡,相依为命的过日子,名下地少,南方又多绣娘,为了挣上吃的,奶奶只能没日没夜的绣。
李青山静静等了一会儿,没听到柳鱼的下文,知他还不愿说,李青山没再问,转而道:“所以,我觉你也该少绣些东西,免得日后熬坏了眼睛。”
沉吟了片刻,柳鱼道:“那我今后每月只绣十五张绢帕。”
将柳鱼说服成功了,李青山很高兴,将人
白粥稠香,酸萝卜爽口开胃,柳鱼不知不觉竟将一碗白粥都用了下去。
“还喝不喝?”
柳鱼摇了摇头,李青山将碗送出去,顺便与丛春花和关老太太报了信儿,接着又回屋陪柳鱼。
家中活计总是很多,除却上次下雨,白日里两人倒少有这样静静依偎在一起的时候。
柳鱼睡得时间太久了,总躺着也不舒服,李青山这会儿倚靠在床头上两口摞在一起的大木箱上,便叫柳鱼倚在他身上。
再醒来时,外头的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被窝里因为有李青山在却是极暖和的,柳鱼舒服地动了动。
李青山低头一看他醒了,问:“好点了吗?”
柳鱼微微一笑,“不疼了。”
李青山很是高兴,从坐在床上的姿势改为躺下,平视着看着柳鱼,轻柔地摸了摸他鬓角,眼神中很是疼惜。
柳鱼有些不好意思,垂下了眼,避开了李青山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