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信冬摇头:“不用。”
空姐走后,姜信冬又打开最近段录音,时间显示这段是周前录下。
米娅:真为你和他感到开心,可为什总感觉你还有些顾虑?
贺听:恶病缠身,不是他最好选择。
米娅:所以你……现在怎想?
贺听:没办法,如果你见过天空中最闪耀星星,就会发现其他人都黯淡,入不眼。
米娅:可是他现在在天上,你看是他在水中倒影。
贺听:是倒影又怎样呢,还是会继续看,继续捞。
姜信冬段段听,心脏好像被拉扯开,裂道很深口子,泛着细细密密疼。与其说这是贺听五年来病例,倒不如说这是五年来贺听对他表白。
段又段,注定绝望、无声、得不到回应表白。
贺听:嗯。
米娅:看看你手,没有新伤口,最近心情有变好?
贺听:他出新专辑,很好听。
米娅:有没有想过联系他?
贺听:想过,但是喜欢他人太多,想不到有什理由他还会喜欢。
米娅习惯面诊时录音,以便之后进行更好治疗和病例分析。文档里除文字资料,还有贺听面诊时录音和文字记录。
姜信冬按照文档标注日期线个个打开文字记录,最开始几个月录音里贺听几乎不说话,个小时疗程,他和米娅对话不超过三句。
接下来贺听渐渐开口,面诊录音基本上也是问答:
米娅:觉得活着没有意义?
贺听:嗯。
贺听:他以后随时可以抽身,不会让
他不明白为什有人会像贺听那傻,在无人问津几年时间里厢情愿,乐此不彼地反复说着爱,却又不让那个人知道。
这种爱沉默又痛苦,却在被时光碾过年年岁岁里,安静得令人心动。
“您好,您好,”空姐拿手到姜信冬面前晃晃,“您没事吧?”
姜信冬拧拧眉心,嗓音又低又哑,轻得几不可闻:“没事。”
“刚刚叫您三次,”空姐笑笑,“您想吃什?”
米娅:不要总是个人瞎想,有些事要当面问清楚。
贺听:其实也不奢望太多,他这耀眼人,拥有过个夏天就够怀念辈子。
米娅:有没有打算认识新人,发展新关系?
贺听:尝试过,失败,和别人见面时候总是想起他。
米娅:继续尝试,人不能总活在过去。
米娅:那为什要来找?
贺听:怕他知道,会有点点难过。
米娅:他?
贺听:前男友。
米娅:很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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