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
连笔重,最后笔勾得很高,是贺听字体。
他并不清楚贺听是什时候写上这个字,只是那个瞬间,耳边突然像放电影般闪过许多贺听曾经对他说过话:
“你不知道,你这人特耀眼吗?”
“其实遇到你之前觉得生活没什意思,按部就班,行尸走肉。后来你出现,就像劈开灰蒙蒙天,然后觉得天亮,有点奔头。”
“小时候?”姜信冬接过信封,摸出里面照片。
是张黑白证件照,上面印着六七岁他,眼神明亮,对镜头微微笑着,自然清爽。
因为年代久远,照片有些微微泛黄。
这是五年前贺听从他家相册里拿走,当时把它放进随身携带钱包里。
分手后他就没指望过贺听还能留着这种东西,没想到今天竟然诡异地出现。
他长得像冬哥前任,那为什不直接堵冬哥前任赢?”
“这……”庄高阳顿顿说,“是个错综复杂故事,总之他们不可能。”
孟思放下咖啡杯,无端生出某种失落感。
“他们真,”易凡坐直身体,表情十分认真跟庄高阳对视,“不可能吗?”
庄高阳陷入沉思,半天没吭声。
“这句话有点肉麻,但你还是得听,你这人是自带光圈,像这种搞摄影,就总爱追着光。”
……
回忆猛地蜂拥而至,姜信冬忽然觉得心脏位置痛下。
他曾经以为他懂贺听,但现在却觉得越发看不懂。
姜信冬怔会儿,问:“信封里就张照片?”
“就这张照片,其他什都没有。”孟思说。
“哦,”姜信冬垂下眼睑,神色难辨,“这封信什时候收到?”
“看邮戳是去年年底寄,们这每天收到太多封信,昨天才有时间整理,”孟思颇有兴致地问,“冬哥,是不是发现什重要东西?”
“没什,张老照片。”姜信冬说着翻过照片背面,上面只洋洋洒洒写着个字:
“这几年,越来越少见冬哥笑,”易凡站起来摆摆手,叹口气,“算,不说这些,没意义。”
第二天是立夏,孟思递给姜信冬个薄薄信封:“从歌迷寄礼物里翻出来,觉得有点特别就拿给你。”
乐队每年都会收到成百上千礼物,信件数量也不在话下,大部分都是孟思和其他工作人员起拆。
姜信冬关上手里杂志问:“有什特别?”
“里面有张寸照片,”孟思说,“应该是你小时候,都没见过这张照片,而且纸质很有年代感,不太像是歌迷打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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