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桌菜,却没有人吃得下去,倒是最后三人都喝不少。
艾思怡不胜酒力,没多久说话就开始颠三倒四。
姜信冬想结账走,却被艾思怡拉住袖口,她幽幽地看着他,冷不丁冒出句:“你知道进乐队是为你吧?”
姜信冬愣愣,以为自己听错,又把头弯下去问:“什?”
庄高阳见状,知情识趣地站起身,说要去趟厕所。
这番动静不小,引来周围人注目,身旁开始有人在絮絮低语。
姜信冬抬起头,与易凡怔怔对视,半响后深吸口气,用极低嗓音说:“对不起。”
易凡把手上啤酒瓶罐捏成挤成团破铜烂铁扔在地上,骂句:“操!”
旁边桌女生吓得赶紧搬椅子换到另边。
易凡皱眉思索,然后微微扬起下巴问艾思怡:“你呢?要参加吗?”
“你,真,自,私!”
九月风不算凉,姜信冬却禁不住打个冷战。
他向来不是个随心所欲人,相对于身轻松易凡,他有很多顾虑。病床上父亲,普通家境,时时刻刻在提醒他,需要份快速且稳定收入,而缥缈不可琢磨娱乐圈从来不在他人生计划之中。
“哎,过分啊,”庄高阳站起来拿过易凡酒瓶,转过头冲姜信冬打哈哈,“他醉。”
易凡把推开庄高阳,瞪眼反问道:“说错?”
艾思怡打个酒嗝,继续说:“那时候你说乐队缺个鼓手,就偷偷去学。”
“其实不喜欢打鼓,练三年多还是不怎
“……”艾思怡顿顿,垂下眸子低声回道,“签律所……”
“行,行,”易凡用舌头顶下腮帮,冷笑道,“散吧,什乐队?什理想?都他妈是狗屁!”
说完他用力踹脚地上啤酒罐,转身扬长而去。
姜信冬坐半天才缓过劲来,易凡那句你真自私始终盘旋在脑海中,如芒在背。
这顿火锅吃得太不是滋味,连平时话多庄高阳都失兴致,埋头喝酒。
“那也不怪他……”庄高阳叹口气,“当初组乐队时候咱也没说过要把音乐当成主业。”
当初组乐队时候,是因为志同道合,是因为纯粹热爱。
谁也没料到几年后乐队越唱越好,好到可能会发展为生事业。
姜信冬心烦意乱地捏捏眉心,试图解释:“年底要参加建模比赛,现在说退出就退出,同组另外两个人怎办?”
易凡眼睛红圈,拍桌子站起来质问他:“他们是你兄弟,们就不是?!你走们怎办?主唱没乐队还搞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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