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冲出口后，他才察觉这个问题很蠢。
就像有不少人对他表白过
样，他也不会个个都喜欢回去。
贺听却顿
顿，漫不经心地抬眼，有些含混地对着空气说：“没别
什
人会喜欢
吧。”
姜信冬知道贺听不会煽情，更不会故意卖弄可怜。他虽然说得轻描淡写，心里却是真这想。
这种感觉就像个厚轮胎在碎石子路上碾过，不能说扎心，但确实有隐隐不适感。
贺听脸颊还沾着分钟前洗漱留下水珠，在清晨光线下反射着晶莹光，在姜信冬角度看来轮廓柔和，皮肤光亮。
“好。”贺辰星乖乖点头。
早晨空气还算清新，贺听走到墙边推开窗，外面偶尔传来几声蝉鸣。
回头时发现姜信冬饶有兴致地抱手看着他笑。
他愣，问：“笑什？”
意见他提过，理由也阐述过八百回，但贺文滨有听过句？
从来没有。
客厅里贺辰星和二七正玩得开心，月光稀稀落落洒在阳台上，本该是个称心美好晚上，他却被这通电话搅得肚子气。
贺文滨还在絮絮叨叨，偶尔附带几句人生攻击，贺听觉得累，赶在他爹说出更多恶语之前掐断通话。
第二天早晨姜信冬来给贺听上课时候，发现家里多个小男孩。
他只好望着贺听笃定又认真地说：“那你可能太低估自己。”
贺听轻笑声，眯起眼睛，笑意在脸上泛开，恶作剧似盯着他问：“那你喜欢吗？”
空气中浮着细小尘埃，贺听又亮又黑眼睛动不动地凝视他，漂亮五官在被日照切割过碎光里熠熠生辉。
姜信冬心脏猛地颤下。
他分不清对方是真诚恳切，还是只是随便问问。
“没什，”姜信冬摇头，“以为你这种怕麻烦性格不会喜欢小孩。”
“挺怕小孩，”贺听下巴对着贺辰星方向微抬，“但他不样。”
“哦？”
“他听话，”贺听微微挑眉，“而且他也喜欢。”
姜信冬颇有兴趣顺着他话反问：“是不是只要别人喜欢你，你都会喜欢回去？”
小孩抱着狗坐在客厅地毯上，眼睛水灵，声音软糯，见他就很有礼貌地打招呼：“你好！”
“你好，”姜信冬茫然地看向贺听：“这是？”
“弟。”贺听刚起，从厨房拿来杯牛奶和面包，对贺辰星说：“快来吃早饭，哥哥去上课，你自己玩。”
贺辰星看眼面包，撇嘴撒娇：“但是想喝粥。”
贺听走过去揉他头发，蹲下来耐心安抚：“听话，现在没时间，中午带你喝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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