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贺听又重复遍。
平日里他可以和许铭怼来怼去,也可以和宗故开些不着四六玩笑,不知道为什对着姜信冬说得最多却是这两个字。
“小事,”姜信冬轻描淡写,突然想起什,半开玩笑似扬起嘴角,“真想谢,平时上课少发呆多动脑。”
“哦,”贺听撇开头,回答得十分敷衍,“再说吧。”
姜信冬:“……”
旁边人提醒声刚落,贺听脚下碰到块凸起石子,没稳住,个踉跄崴脚。
幸好姜信冬眼疾手快抓住他肩膀,人没倒下去。怀里二七也是惊,蜷缩成团。
“……”贺听自觉得很丢脸。
“没事吧?”姜信冬还握着他手臂,坚实炙热温度透过棉布摩挲在皮肤上,弄得贺听心有些痒。
“没事。”
背不再落水,脚下分地成净土。贺听转过身,只见姜信冬举着伞站在离他不过尺地方,背景是粗,bao得不分丝缕雨水,像灰蒙蒙水幕,但是来人眼里却发着光,贺听挪不开视线。
“雨太大,”姜信冬说着又把伞举得离贺听近几分,只手掌有力地握住贺听肩膀,把人往伞里带带,沉声道,“先去家。”
“方便?”贺听头发被淋得半湿,睫毛湿润,细小水珠顺着两颊滑下,在他光洁皮肤上反射出微弱细腻光泽。
护着二七眼神倒是十分坚定。
姜信冬心尖没来由地软下,把人揽过来:“方便。”
孟半梅和条金毛站在门口等他俩。她手里握着两条毛巾,见人回来就赶紧寄给他们,嘴上叨叨着:“淋湿吧,赶紧擦擦。”
二七见着金毛就激动得不行,两条狗在门口玩到块。
“妈。”姜信冬冲贺听使个眼色。
“阿姨好。”贺听难得主动和陌生人打招呼回。
“家狗,胡豆。”姜信冬蹲下去撸几把金毛。
“小心点,”姜信冬收回手,再次提醒他,“这条路很多碎石子。”
“嗯。”
走进电梯,贺听才发现姜信冬大半个身子都湿,想必刚才伞是偏向贺听这边。
他自己半条裤子也在滴水,整个电梯里只有二七没淋着雨。
两人对视,再齐望向二七,笑意在脸上敛开。
雨依旧哗啦啦地下,伞沿水串坠得飞快。两人撑着同把伞,并肩而行,贺听心里飘起许多璀璨星星点点。
扭头,视线正好对上姜信冬挺立鼻尖,再往下就是轻抿唇角。
有那个须臾,他只想要吻上去。
在雨水连绵,空气沉闷夏日,他想吻上去。
“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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