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听骤然僵住,约会简简单单两个字像根重棒,狠狠在他脑后伦道,太阳穴突突地跳,大脑嗡嗡作响。
如果不是宗故走过去拍拍他肩膀,顺便遮住他难看表情,可能他今晚会在姜信冬面前出乖露丑。
宗故眯着眼睛看贺听,似笑非笑道:“巧,们也在约会。”
“那就不打扰你们啦。”说完戴若池欢天喜地摆摆手,跟上已经大步流
分开这四年,他临摹几百张他画像,颦笑,早已刻骨钻心,即便这人再怎遮掩,也不妨碍他在人堆中眼认出来。
是姜信冬啊。
个不经意对视,贺听三魂六魄丢半,直到对面漂亮男子把手伸到他面前才恍过神来。
“你好,叫戴若池。”男子主动和他打招呼,精致脸笑起来像个瓷娃娃。
贺听眼皮跳,伸出手碰下:“你好,贺听。”
别去凑热闹。”
“真就这样?”宗故皱眉,想起来什,有几分不爽,“你丢在纽约家里那堆东西,妹不小心看到,不全他妈是……”
全他妈是贺听画姜信冬,他这四年画好几百张吧。回国时候,不想带又舍不得丢,想着宗故家大,就股脑全搬过去。
宗故没说完,因为说到半看见贺听埋下头去,脸上像是被抽干净血色,眼神惨淡无光。
也不知道是因为他那句“真就这样”,还是单纯因为他提到姜信冬这个人。
宗故半倚在屏风上,瞪着戴若池后面人,眉头微微皱起。他和姜信冬四年前就不对付,如今再见,还是觉得对方碍眼。
想着贺听在现场,不要把场面搞得太难堪。宗故收回目光,问戴若池:“跟朋友出来玩?”
戴家和宗家近几年在生意上有很多往来,宗故和他关系还行。
戴若池刚想回什,后面姜信冬冷不防接句:“约会。”
他说这句话时候声音透亮、平静,不带任何过激情绪,只像是在陈诉个事实。戴若池显然有些惊措,不过脸上很快浮出几丝红晕,望向姜信冬眼神明亮又柔情。
这种爱个人铭诸肺腑却又不可得痛苦他宗故也不是没试过,于是知情识趣地闭上嘴,随便聊些别事。
饭快吃完时候,有人叫宗故名字。
来人鹅蛋脸,眉目清秀,眼神剔透,是个干净漂亮年轻男子。他后面还站个黑衣男人,戴着白色口罩,头顶棒球帽帽檐被压得很低。
昏暗灯光下,那人乌黑瞳孔发着亮,眼神意味不明地看向贺听。
贺听感受到那股灼热视线,歪过头去,心跳蓦地漏半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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