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应白深吸口气,转向付凌疑方向,深深拜。
他戴着盖头,所以看不见付凌疑弯腰时眼眶通红,脊骨也在颤抖。
两辈子。
终于等来这天。
“送入洞房!”
紧接着,司仪高喊道:“吉时到!!!”
“起轿——”
喜乐瞬间如洪涛倾泻而出,响彻整条大街。
等到侯府,玄清子高坐主位,他手边案几上,摆着徐美人和付凌疑父母牌位。
两个人拿着红绸缎,付凌疑扶着徐应白找好位置跪坐下来。
周遭喧嚣声仿佛瞬间淡去。
付凌疑深吸口气,只听见自己如擂鼓般紧张心跳声。他手心略微有些发汗,乌黑瞳眸颤动着,眼睛眨不眨地看着徐应白。
他郑重而小心地朝徐应白伸出五指。
玄清子将徐应白手放到付凌疑掌上。
“照顾好他。”
张。
“嗯,”玄清子应声,“师父送你过去吧。”
二十载师徒,从徐应白出生到长大,玄清子不仅是师父,也是父亲,是徐应白最敬重敬爱长辈;而玄清子生无子,也只收徐应白这个徒弟,徐应白就像是他亲生孩子。
他们并无血缘,但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徐应白顿顿,觉得鼻子有些酸。
这天喜宴开得很热闹,尽管没多少人敢给付凌疑灌酒,付凌疑还是有些醉。
他闻闻自己身上酒味,皱着眉头把自己身上婚服换套,又洗漱番,确定自己身上没有酒气,才往寝房那边走。
这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昏暗下来。
徐应白因为不胜酒力,身体欠佳,便留在寝房里面。
房门打开时候,他还没站起来,付凌疑就到他身边。而后付凌疑温柔地,小心地掀开徐应白盖头
“拜天地!“
两人朝着外头苍茫天地拜去。
“二拜高堂!“
他们转过身,并肩而跪,朝着高堂上玄清子和几个牌位深深拜。
“夫妻对拜!“
付凌疑重重点点头,哑着嗓子道:“会。”
而后他收拢手掌,牢牢握住徐应白手。
他牵着徐应白走到花轿那,扶着徐应白上花轿,就像之前,他无数次扶着徐应白上马车那样。
只是现在,他不再是以侍从身份。
而是以爱人身份。
他温声道:“好。”
玄清子带着他从走到太尉府大门,锣鼓声随着他们接近越来越响。
大门打开,接亲队伍就在眼前,顶红轿子正等在门口。
付凌疑眼就看见身穿嫁衣,盖着红盖头徐应白。
他立刻翻身下马,朝着徐应白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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