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知过多久,天已经微微发亮。
宫道尽头终于出现
皇宫门口,付凌疑站在马车旁边,也和李筷子等整夜。
雪夜冷得不像话,李筷子边裹着棉袄瑟瑟发抖,边十分担忧地张望着:“主子怎还不回来。”
付凌疑抱着刀,并不接话,目光却也不由自主地看向宫道深处。
又过个时辰,李筷子困得眼皮打架。
“你先回去休息吧,”付凌疑道,“在这里守着就好。”
最后付凌疑发现这个人实在温和,也实在冷硬。
两个人关系也终于不像开始那样针尖对麦芒,而是逐渐缓和下来。
而此时,乌厥骑兵又卷土重来,气势汹汹地攻下大晋几座城池。
徐应白跪地请命,要重新回到嘉峪关,抵御乌厥入侵。
高台上魏璋用种难以言说眼神看着他,而后驳他请求,反而声嘶力竭地说要南渡。
般方式持续在每次付凌疑因为没听话而犯错时候,他要付凌疑在精神上彻底臣服于他。
他无比清楚要如何驯服这样头桀骜不驯鹰,好战嗜血狼。
第二个月。
徐应白和付凌疑渐渐适应与对方形影不离日子。
而付凌疑也后知后觉地发现……徐应白并不是他口中所谓朝廷走狗。
付凌疑个人又等许久,打更人高喊着三更天从他身边经过。
为什还不回来?
到底怎回事?
那些*员还有那个狗皇帝刁难他?
付凌疑皱着眉头,不由自主地想。
那天,徐应白在宣政殿跪整晚,求魏璋收回成命。
可是皇帝并没有改变他心意。
徐应白尝到股阴谋味道,大殿上形形色色*员都看着自己,皇帝身边,那个叫刘莽太监更是得意向自己露出个笑来。
那时,他因为那场刺杀之后被削权,实力已经大不如从前。
他想到下山前师父说话,又想到刘听玄离开长安前对自己告诫,前所未有地感到股无力,最终闭上眼睛。
没有哪个走狗白天行走在长安街道上,会有许多百姓认识、打招呼,有时还会热情地将自己摊上东西塞给他份。
况且那并不是什阿谀奉承行为,而是真真切切感激与喜爱。
也不会有哪个走狗,身体差到日日咳嗽有时还要咳血,都还要在深夜批改奏折,更不会有哪个走狗府里面没几个人,穿着狐裘也只有两件,洗得都发旧,连冬日里用炭火,买都是最劣种。
付凌疑默默看着这切。
他不再抵触,反而开始关注徐应白,还有徐应白周边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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