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人砸,”名坐在街道上老乞丐叹息着说,“害得都没饭吃,从前这儿香火可从没断过。”
“是你信奉神吗?”徐应白看着付凌疑双眼通红,不由得温声道,“等战事结束,若是有余钱,可以再修……”
“是你……”付凌疑颤抖地喘出口气,“这座石像……是照着你刻……”
话音刚落下,没等徐应白惊讶,付凌疑率先转过身,断断续续地吸气呼气。
前世那座布满伤痕石像仿佛又显现在眼前,只要想想,付凌疑就觉得喘不过气来。
简单整饬番士兵,徐应白换下身上轻甲,在城中巡视。
他曾经在定襄郡任职,在定襄城住过很长段时间,后来他又被调往长安,本以为没有机会再回来,没想到再回到定襄,竟然是这样情况。
定襄城内断壁残垣,狼烟未灭,街道上到处都是血迹,间或传来几声梁木倒塌声音。
伤兵痛苦□□传在耳边,间或夹杂着几声小儿啼哭。
徐应白眼睫低垂,长长叹口气,缓缓抬脚继续向前走去。
白下马,那身银白轻甲还穿在身上,孟凡带着几个暗卫护在他身边。
“咳……”
徐应白握紧手抵在唇边轻声咳嗽,脸色有点发青。
这几日来徐应白因为战事都没休息好,要时时盯紧敌军,更改作战计划,难免累人,若是早两年还能不露声色地忍下来,此时却是做不到。
孟凡小心地护着他往前走两步,身后忽然传来阵马蹄声,孟凡回头看,付凌疑翻身从马上下来,手里抱着件狐裘疾步往他们这边过来。
徐应白沉默着看会儿碎得不成型石像。
“付凌疑,转过来。”徐应白轻声说。
话音刚刚落下,徐应白看见付凌疑肩膀起伏下,而后
不过十几步,付凌疑握着他手陡然收紧,徐应白愣,抬眼顺着付凌疑目光所向看过去。
前面约莫八九十步地方,有座庙宇,庙宇倒塌混乱,里面石像被拖出来,在庙门口被砸成许多碎块。
那些四分五裂石块,眉眼还依稀可见,徐应白皱皱眉,看起来似乎还有点……眼熟。
付凌疑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谁砸……”
付凌疑脸上还沾有斑驳血迹,狐裘却意外干净。
孟凡识趣地后退两步,付凌疑将那件狐裘披在徐应白身上,顺势握住徐应白冰凉手。
传信兵急匆匆穿过人群:“西门有几处逃窜痕迹,宁王恐怕是跑!”
徐应白挑下眉毛:“跑得倒是快。”
“无事,”徐应白道,“让他跑,杀他也不差这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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