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又有一个传言散播了出来。
长安天子气更浓了,新君已经现世了。
此信一出,逐鹿中原的王侯都各怀鬼胎。
定襄腹地,徐应白盖上从长安传回的书信:“兵行险招。”
付凌疑将脑袋搁在徐应白肩膀上:“什么险招?”
“皇嫂放心,”魏珩神色淡淡,“我不会让他回来,至于那位置,皇嫂凤印在手,又有皇子傍身,另立新君,也未尝不可。”
“至于信与不信,”魏珩道,“只是要个名头罢了,只要有利可图,假的也是真的,古往今来不都是如此吗?”
焦悟宁睁大美目:“你……你要……”
魏珩回以她一个温善的微笑,而后竖起自己的食指抵在唇边,波光潋滟如深水的眼眸像极了某种吐着信子的动物。
赤裸裸的威胁。
在了怀里。她支起身:“王爷……”
魏珩抱着孩子哄了一会儿。
他还是少年身形,看起来羸弱,人却很稳当,十七在他的怀里渐渐止了哭声。
“皇嫂……您生的是双生子,”魏珩一边抱着孩子哄,一边淡淡开口,“接生婆太着急,所以您腹中另外一子,是在王府生的。”
焦悟宁一时愣住:“什么?”
徐应白咳嗽着,说不出话来。
付凌疑立刻紧了紧徐应白身上的披风,将帽子盖在徐应白的头上。
徐应白近日腿受了伤,不宜单独骑马,但行军进度不能拖慢,便索性与付凌疑同乘一匹马。
咳了好一会儿,徐应白缓了缓气,慢慢道:“魏珩走了一步险棋,若是得胜便
他抱着孩子走了出去。
外面众多*员看着年少的七王爷抱着一个瘦小的婴儿走出来,珍而重之道:“刚才哭的,是陛下的小皇子。”
不出半日,这道消息就一传十,十传百,迅速遍及整个长安。
再过几日,俨然翻过城墙,传到宁、肃二王的耳中,又渡过渭水,传到了齐王的营帐。
魏璋哭天抢地,焦太后不可置信,焦氏一族心急如焚,表示要立刻渡过渭水回到长安,将皇子接回。
“只是可惜……先出生的公主,身体太弱已经夭折,”魏珩叹息道,“只剩皇子活着。”
他话说得极慢,柔声细语如江南飘飞的柳絮。
“现在,陛下唯一的皇子,就在我的怀里,”魏珩道,“皇嫂明白了吗?”
焦悟宁愣住了,没过一会儿,她猛地反应过来,颤抖道:“可是……王爷,王爷,纷争难料……若是魏璋回来知道此事系属捏造,他会要了十七和你的命的!”
“况且……她坐不了那位置………我也不愿………”焦悟宁急得说话颠三倒四,“再者会有人…信这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