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子重重叹了口气,他知道这些将领没一个能拉得住徐应白的。
这人就是打定主意之后八头牛都拉不回来的性子。玄清子不由得想起当年徐应白要出玄妙观入世,十几名师叔师伯轮番劝了都没用,
谢静微本来还哭哭啼啼的,闻言顿时大怒道:“你才可疑!我可是师父的小弟子!师父最疼我了!”
冯安山与诸位将军:“?”
一旁的玄清子:“……”
这丢人的现世宝!被徐应白宠得无法无天的!
鸡飞狗跳了好一阵,谢静微和玄清子总算证明了自己的身份,被巡防卫和冯安山放了进来,暂住在徐应白的营帐里面。
五更天,朝廷军驻扎处,冯安山被叫起来看信使送来的消息。
如今除却几位身居高位的将军,没几个人知道徐应白不在。徐应白悄声离开,倒不是因为怕自己离开而动摇军心,而是担心自己离开的消息传回肃州。
这一支几千人的兵马,几乎都是去岁徐应白带到嘉峪关的,在徐应白亲自操练和指挥下对徐应白极其信任,只要是徐应白的号令,没有不听从与执行的——可以说是徐应白的亲兵。
除外他们素质极高,是一支沉默而凶悍的军队。
但如今其中还混有约摸几百人的肃州兵,阿古达木还在肃州,徐应白并不信任这位新上任的乌厥王。
谢静微趴在桌子上看舆图,他不敢动上面插好的小旗子,只能好奇地用眼睛看那一条条被徐应白划出来的行军路线和各个插着旗子的据点。
玄清子忧心忡忡地在营帐内走来走去,一边走一边再次和冯安山确认:“他真去了灵州?”
冯安山道:“是啊,咱们大人带了几名暗卫去了灵州那边。”
“……”玄清子憋了一会儿,忍不住低声骂道,“这孩子,不要命了!”
冯安山看这位玄清子脸色不好,向来大老粗的人也忍不住给自家主帅解释道:“老师父,您老别气,咱们大人向来说一不二,拦不住的,况且大人也是想一探究竟……”
这世上没有永恒的敌人,也没有永恒的盟友。
冯安山一边练兵,一边和几位将军展开按有徐应白印章的书信,刚看完,一名巡防兵就朝他们过来,一边手扯着一位扯着一位老道,另一边手拎着一位穿着道袍的小孩。
“你松手!”小孩全身上下脏兮兮的,委屈巴巴地喊道,“我要找我师父!”
他一边说一边撅着嘴,感觉下一瞬就要委屈得哇哇大哭。
巡防兵将他放在地上,抱拳对冯安山道:“冯将军,这两个人说要见太尉大人,我们觉得他们甚是可疑!但又不敢轻易打扰大人,就先把人带到这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