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亲密接触,对于自己和个对自己怀有别样心思付凌疑来说,似乎太过头。
但身后怀抱温暖而又炙热,这些热度让这次发病时全身上下冰冷,
话音落下,徐应白感觉身后人把他抱得更紧。
“不会,”付凌疑沙哑嗓音坠在耳边,急切又哀戚,“你会长命百岁。”
“你定会长命百岁!”
他边说,边将徐应白裹得严严实实,两个人后背贴着胸膛,徐应白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付凌疑心在狂跳着。
徐应白闭着眼睛,忽然清楚地意识到件事情——付凌疑这个疯得没边人现在在害怕。
“劳驾,”徐应白说,“帮把血擦掉。”
付凌疑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他抬起手,指尖发颤地把血擦掉。
徐应白靠着付凌疑休息,他全身都冷得厉害,裹着狐裘也没用,他低声说句:“冷……”
然后就被人牢牢抱住。
“你病真治不好吗?”付凌疑嗓音颤抖着在徐应白耳边响起。
出来人有多厚实,军医小心翼翼给他把脉,他手腕白得近乎透明,青紫经络在薄薄层皮肉下跳动着。
“是受风寒,还有些,”军医愧疚地低头,“恕无能,诊不出来。”
“无碍,按风寒给开药就好,”徐应白低声道,“其余不用管。”
军医点头匆匆退下给徐应白抓药去,刚出门口,就听到营帐内响起阵剧烈地咳嗽声。
营帐内,付凌疑手狠狠地抖下,然后冲上去扶住徐应白。
他急促喘息在徐应白耳边响着。
那样震荡心跳声,那样不稳呼吸声。
徐应白手指动动,他想说些什,但最终还是没有力气开口。
如果徐应白自己还有丁半点力气,他都不会任由付凌疑这样抱着他。
徐应白向来克制自持。
他紧紧盯着徐应白苍白无色侧脸,目光偏执又痛苦,他看见徐应白那枯槁唇瓣上还有零星干涸血迹。
触目惊心。
徐应白闭着眼睛,模糊意识拉得很远,再听到付凌疑声音时又骤然收回来。
他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娘胎里带,治不好。”
“其实阿古达木说得对,很难活得长。”
他咳得额角青筋,bao起,付凌疑觉得他都要把心肝脾肺起咳出来!
而后付凌疑感觉手上热,血掉在他手背上。
“徐应白!”付凌疑瞳孔巨颤,焦急地叫着徐应白名字。
徐应白叹口气,头虚弱地仰,靠在付凌疑肩膀上。
他唇瓣上还沾染着血迹,而他连抬手擦掉力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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