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应白顿会儿,缓缓抬起手,轻轻贴在付凌疑后心。
熹微天光洒在他们身上,片金黄。
而彼时,皇宫内,刘莽看着坐在桌子上缄默不
孟凡十分惊喜地叫声:“头儿!”
但他家头儿没理他,不顾切要从床上起来,孟凡吓得要死,想拦又不敢拦,只能看着付凌疑跌跌撞撞地下床。
他踉跄下,沙哑着嗓子道:“徐应白呢……”
孟凡结结巴巴:“在廊……头儿!”
听到房内响动徐应白猝然转头,他走两步,打开房门瞬,付凌疑张开双手猛地抱住他。
他只有烂命条,孱弱身体不知道能撑到什时候。他那颗颤动心剥成两半,份给江山,份给黎民,再有些零碎,给那些不能放弃人和事……留给情之字,只有微不足道点儿。
与其他人相比起来,实在是小巫见大巫,看起来并不值得拥在手心。
拿出来,也送不出手。
他不想给出去,反而把人伤得更深。
徐应白捏着自己手指节,眼皮垂着。
前世今生,徐应白都未曾饮过瓢。
他清醒自知,知道自己不能给什,说不定还要将人拖下浑水去,所以从不答应别人求爱,每次都干脆利落拒绝。
可是,徐应白想,换做别人,被拒绝过两次就死心。
付凌疑却是撞南墙也不肯回头,执拗地要喜欢自己。
不论怎说怎做都不肯放手。
徐应白被扑得踉跄下。
付凌疑把下巴搁在徐应白颈窝,乌黑眼眸中癫狂随着徐应白熟悉气息袭来缓缓地散去,他终于放心地闭上眼睛,声音沙哑而颤抖:“找到,你在这呢。”
徐应白眼睫颤。
沉甸甸热乎乎重量压在他肩头,这样亲昵又不设防姿势,近得让人心惊。
他能感受到贴近心跳下又下撞着对方胸口,缠绕呼吸卷缱绻地卷在起。
算,不想这些。徐应白呼口白气,还是想想待会儿怎应付刘莽吧。
而房内,付凌疑缓慢地睁开眼睛,苍白枯槁唇微动。
“徐应白……”
他模糊视线扫过床边人,没有看到那抹熟悉单薄白衣身影。
还未从那些光怪陆离又痛苦非常回忆中脱离出来付凌疑全身颤抖。
徐应白还是头次拿人这没办法。
若说心动,徐应白想,任谁被个人做到这般地步,即便铁石心肠,也会有所动容。
徐应白不是石头,在某些瞬间,他也有过松动想法。
但他确实没什能给付凌疑。
也不该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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