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凌疑极轻极轻地,将徐应白放下。
徐应白“病”几日,日子很快就进腊月。
这次刺杀,将徐应白出征事给搅黄——朝廷自然不可能让个病入膏肓人在寒冬
上世南渡前两月,也就是开明元年腊月,徐应白记得自己就是在发病时被刺杀,几乎命丧当场,卧床将近月才能起身,然后才去大狱将付凌疑带出来随行。
那次之后,徐应白自知用再厉害药也活不多久,疯似透支仅剩精力给大晋,余下百姓和同僚铺路。
而现在……徐应白还想多活几年,自然不太想把自己弱点说出去。
徐应白捏捏自己青白手指节,等付凌疑回答。
他眸子清泠泠,因为刚才那阵难受咳嗽带点波光水色,神色也很温和,却莫名地压迫感十足,眼看过去,付凌疑几乎条件反射地想给他跪下来。
得去半条命,肺腑震痛,头也疼得要裂开,细长指尖都在发颤,付凌疑把他上半身抄起来,揽着他肩膀,轻轻拍他后背,声音发紧:“……你不是说,装病吗?”
徐应白抬手抹去唇边血,理所当然道:“咳咳……装病也得装得像些吧。”
而后徐应白慢条斯理地调整好自己坐姿,从付凌疑怀里面出来,靠坐在床头,淡淡道:“更何况,咳咳、咳咳咳……原先就有疾。”
咳完阵,徐应白舒服不少,疲累地将眼睛闭上:“将计就计罢。”
付凌疑站在床边,抿紧嘴,过会儿,艰涩开口:“……什病,能、能不能治?”
“你……”付凌疑握紧手,努力看向徐应白眼睛,“不是想害你。”
“嗬……但愿,”徐应白深吸口气,垂首温声道,“就是有点旧疾,看着唬人,不必担心。”
说完徐应白靠着床头,不会儿,竟疲惫到闭上眼睛睡。
付凌疑站在原地等两炷香时间,从徐应白绵长平稳呼吸声中猜测徐应白应是睡熟,才伸出手托住徐应白头和身子,小心翼翼地将人放平。
徐应白苍白如玉脸虚虚搭在付凌疑掌心,柔软发丝从付凌疑指缝滑落。
人病大多会放下点警惕心,若是换个人被这问,或许会轻易地告诉对方答案。徐应白却睁开眼:“唔……你问这个作甚?”
徐应白语气向来说得温和,旁人说起来尖锐质问话,在他嘴里跟君子交谈似,像月光下水。
温和,但冰凉。
说完他抬首看向付凌疑。
徐应白自知自己几乎没有什致命弱点,除……除他自己这副旦发病就极为孱弱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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