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凌疑垂着头,徐应白看不见他表情,只能听见他声音。
这人语气理所当然地回答:“你未曾允起身。”
他嗓音有些许僵硬,尽力地将自己阴戾气压下去。
“未允,你也可以起来,不然你要跪上天吗?”徐应白淡淡道,“又不是恶主子,没有让人直跪着喜好。”
说完这话徐应白心中不由得失笑,他想起前世他罚跪付凌疑,动辄就是三五天。
付凌疑穿着上暗红下纯黑窄袖交领,束着高马尾,双手手掌至腕骨缠圈又圈黑色布带,腰间配把长匕,整个人杀气腾腾又乖张肆意样子,但是徐应白目光看过来,他浑身煞气就如烟般散去,甚至还靠近乖顺听话这个和他毫不沾边评价。
若不是他手握着刀柄,那可真是装得十分像。
这翻脸如翻书样子简直让站在旁刘管家叹为观止,觉得这人不去唱戏简直可惜!
紧接着,自家公子清冷悦耳声音就响起来,言简意赅,只两个字,却有不容拒绝命令意思。
“下来。”
银,后来抗击乌厥,加封太尉头衔。可这条头衔不过是道封号,军权并未被他握在手中,而在乱世里面,谋略固然重要,但更重要还是得有兵。
锋利刀剑是乱世中最简便,让人臣服方法。
但还是得想想,这兵,得从哪弄出来才行。
于是十日后,抱病在家太尉大人终于舍得去上朝。
他穿身玄色宽袖官服,腰间垂条紫色绶带,整个人孤直难近,自有股凛冽之气。
不过确实没这个喜好就是,徐应白在心中说。
那边付凌疑答非所问:“说过会听话。”
徐应白淡淡回答:“你最好是。”
付凌疑旋身而下,落地时单膝跪在徐应白身前。
徐应白挑眉,伤好得还挺快。
“今日你陪去上朝,”徐应白淡声道,“认认人。”
说完兀自打量会儿付凌疑脸,转身回房拿张紫金色面具。
回来时付凌疑还跪着,徐应白拆开面具绑线,随口问:“怎不起来?”
徐应白穿戴好之后开始用早膳,他胃口不好,刘管家便只上些清粥小菜,他草草吃几口,正欲出门,才踏出半步,忽然想起什似,转头问刘管家:“院子里面那人呢?”
刘管家没想到徐应白十来天突然问这次,时也被问愣住,急忙道:“奴去看看!”
刘管家刚走两步,道低沉暗哑肆意张狂声音就传过来。
“在这。”
刘管家和徐应白循声望去,见墙头那立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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