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其下手快准狠,斩杀叛军凌厉也让人心惊。
曹树感叹,难怪此人会被点为现今陛下顾命大臣,果非池中物也!
当为冲天而上蛟龙!
而此刻“蛟龙”本人并不知道曹树心中对他赞叹,他正靠着手掌,微微闭着眼,副快要睡过去模样。
按照这路程,
这标志性痦子让徐应白想起来面前这人是自己当年点随军将领,曹树。
他按按眉心,心说这也没隔多久,怎忘这多事情。
曹树那边还等着徐应白说话,没过多久,徐应白淡漠平静地声音响在他耳边:“无事。”
曹树闻言松口气。
而后又急急补充道:“若太尉有事,尽可叫下官!”
徐应白心中叹道,不知前世自己死后,这小不点怎样。
马车内散有浅淡而极为清苦药草味,徐应白手指敲着桌面:“昨日犯病。”
谢静微听见这话瘪嘴又要哭,徐应白浅浅看过去眼,他就止住哭腔:“是,师父昨日疼晕过去。”
说完委委屈屈补句:“吓死弟子。”
徐应白摩挲下手里纸张,安抚地摸摸谢静微脑袋,把他歪歪扭扭道帽扶正。
他话音落,那帘子就放下来,曹树只见那闪而过苍白下颔微不可察地点点。
曹树紧张脊背放松下来,他完全不敢怠慢这位年纪轻经太尉大人。
若是在四个月前,他或许还会对徐应白嗤之以鼻,介文官,因学道而被先帝看重任为顾命大臣,虽素有才名,也政绩斐然,百姓敬爱,百官敬佩,但过于自信,竟也不自量力地自请前往嘉峪关抵御乌厥?
乌厥骑兵之骁勇,连能谋善战,打半辈子仗,拥有整个大晋最优秀骑兵宁王都称病说不能前往抵御乌厥,这个二十多岁年轻人有何自信自请前往边关!
可是四月以来他同徐应白同抵抗乌厥入侵,这个年轻人坚定心志与遣兵调将能力让他惊叹不已。
徐应白自知自己犯病时候吓人,但疼晕过去还是少见。
这次该是把谢静微吓得不轻。
大军是在七月廿七接到圣旨从嘉峪关回长安,如今走近十日,徐应白掀开马车帘子,帘外已经不是苍茫大漠草原,已然能看到些郁郁葱葱草木。
此次随大军出征兵部职方司*员曹树骑马跟在马车后面,眼见马车帘子被掀开,连忙挥马鞭上前,弯下身问:“太尉有何吩咐?”
徐应白打量下面前青年,青年约摸三十岁出头,身上穿着甲胄,身形还算健硕,眉目也疏朗,左眉中心有颗大大黑色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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