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更是绯红水润,连眼睫上泪珠都亮晶晶地闪着光。
可怜得要命,可爱得要命。
“江……”
“找到吗?”江楚惟打断盛意话。
“……没有。”盛意回答。
他都找不见,江楚惟更不可能找见。
他等待着江楚惟说“没有”,然后便再没理由地离开。
“见。”江楚惟说。
“……在哪?”
“厕所。”
盛意根本没心情收拾,他难过地发觉,到处都是他和江楚惟起生活痕迹,不能带走,无法割舍。
连收拾都无从下手,似乎每件东西对他都无比重要。
但既然已经做出决定,就不要犹犹豫豫藕断丝连,他不想让江楚惟看不起。
他不准备再收拾,在这里待得越久,他会越痛。
他不着痕迹抹抹眼泪,对江楚惟说:“收拾好,江楚惟……再见……”
,让别人误解,对不起。
没有来发热期……也没有去医院……这些都是骗你,让你担心,对不起。
……没有去酒吧买醉,只是心情有点不好,想去喝杯酒。”
江楚惟平静地看着他,“然后呢?”
盛意见江楚惟如此冷漠,憋着眼泪也有些不受控制。
“那来告诉你它在哪吧。”江楚惟说着,朝盛意逼近。盛意下意识后退,直到碰到最里面浴缸。
退无可退。
江楚惟手拢住他,手往圆形浴缸里垫个很厚毯子
“……好,拿就走。”
盛意说完,沉默地走向厕所。江楚惟落他步地跟着他,跟着他进厕所,“嗒”地声锁住门。
盛意很敏锐地听到,他寻找毛巾身影滞,缓缓转过身看着江楚惟。
江楚惟正仔仔细细地凝视他,眼睛是种无与伦比危险。
由于心情实在糟糕,盛意连衣服都没换,还穿着柔软单薄睡衣睡裤,似乎准备以这样方式离开家门。
江楚惟语气很沉:“是吗?仔细想想,还有没有落东西。”
盛意本来想说没有,两秒之后倒真想起个东西。
是他最重要东西。
竟然在过度悲伤之下忘记。
“你有没有见……小毛巾……”自从昨天晚上发现它不在枕头下后,盛意也找番,但是到处都没有找到。
“会尽快搬走,不再打扰你……”他艰难地说。
“尽快是多快?”
“……现在。”盛意回答,“会立刻收拾东西……”
江楚惟松开他手腕,盛意便逃般从江楚惟怀里挣扎开。江楚惟看着他找出皮箱,随便地塞几件衣服进去。
就连背对着,江楚惟也能看出盛意在无声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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