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安睿强烈的不安,陆敬哲悬起的手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轻轻按在
砰。
他才回头,就猛地被一堵肉墙抱了个满怀。
“靠,疼死了……”陆敬哲恼怒地骂了一声。
“阿哲。”安睿找得太急,气息都还不稳,一边喘一边把人抱得死紧,“下次不要乱跑……”
“……”
此时的陆敬哲还不知道自己在医院早已成了名人,依然悠闲自在地跟罗臣聊天,眼镜那天被摔裂了,他的视力又不好,看什么都是微微眯着眼睛。
罗臣看了看时间,叹着气起身道,“好了,你也差不多该回病房了吧?安睿找不到你,又该发疯了。”
陆敬哲扯了扯嘴角,低笑道,“你觉得他可怜了?”
“自作自受。”罗臣耸耸肩,低头看了他一眼,补充道,“你也是。”
“说的也是。”陆敬哲恶劣地笑笑,“不过总觉得这样折磨他,我心里挺爽的。”
哲”的孩子(一半人怀疑是女朋友),丢了。
“隔两天就闹这么一出。”隔壁病友,一个中年大叔恼怒地对妻子抱怨,“搅基也不知道低调点!再说,那么大人了,想跑还用得着他看着么?!”
妻子摸摸丈夫因为吊针而冰凉的手背,柔声道,“那我去跟医生说说,换个病房?”
大叔点点头,“今天就去办!”
“好。”妻子起身往外走,走了两步又退了回来,“对了老公,病房你要哪种CP的?”
陆敬哲还没忘记自己的立场,坚决不跟这王八蛋说话。
“别丢下我,求你了。”
又是这一句……陆敬哲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
从那天开始,安睿似乎笃定了自己一定会丢下他,每天神色不安地守在自己身边,就连上趟厕所,超过五分钟没有回来,他都会跑到厕所门前轻轻问一句,“阿哲,你还在吗?”
也不知道是真的太害怕失去自己,还是单纯的罪恶感达到了顶峰。
“哦——”
罗臣刚想说话,余光突然瞄到一道大步流星朝这边冲来的身影。
只见那人在午后的冬日阳光里,全身只穿了单薄的衬衫,先是茫然又紧张地左顾右盼,然后在捕捉到他们的身影时,一瞬间两眼放光,最后绷紧了背脊卯足劲头往这边走来——
“你会更爽的……”罗臣喃喃道。
陆敬哲眉毛一拧,“啊?”
“……哈?”
“二攻一受你不要……那强攻强受?腹黑攻小白受?人兽?”妻子两眼放光,“听说隔壁的隔壁刚住进了一对忠犬攻兔子受……”
“……就没有BG病房吗?”
“怎么可能?”妻子白了老公一眼,“这里可是肛肠科。”
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