罕健气血一滞,扭头看看,四下无人。
解皮带,脱裤子。
“裤子里有钱包,你拿走。”
少年低头翻开
操,说穿了,自己想念的还不是那小东西的身体?
白白嫩嫩光滑有弹性……
“老板。”
身后又有人叫了一声,罕健脚步一顿,一格一格地转过头去。
他刚刚坐着的长椅上,少年翘着二郎腿,由下往上地睨视他,昏黄的路灯映得他清秀的脸孔漂亮得要命,“老板,今晚要玩么?”
干那小狼崽子。
实在想不通那小东西到底赖在自己这里干什么?难不成真的以为自己跟他上过两次床,就爱得死去活来了?自己快三十的人了,情啊爱啊的,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动心。
早说了自己不是基佬,早就说过了!
还要摆出一副被甩了的可怜样子。
早说未成年麻烦,妈的!
啪啦地打蚊子,一边恼怒地骂骂咧咧,“我靠的,就他妈没有一点顺心的事!该死的萧世,该死的小崽子……我操!都他妈是死基佬!死基佬!”
老远看着自家餐厅黑灯瞎火的,他才想起今天一时不爽就把店关了。
“妈的……”他喝得醉醺醺的,抓着头发坐在路边的长椅上,“操,明明就是个死GAY,还TMD玩结婚!玩结婚!我操!”
他低着头,忍不住眼眶就有些泛酸。
“都十年了,现在才TMD勾搭男人……”
罕健觉得自己的嗓子都开始发干,他沉着脸走了两步上前,一把扯掉他嘴巴里的烟,“滚回家去。”
没想到少年一把扯住他的衣襟,力气大得让他没法动,“你睡了我那么多次,一次让我住一夜,你的破阁楼比五星级酒店还贵了。”
罕健没好气地把T恤脱掉,丢给他,“别给自己长脸了,你出去卖都没人买。”
说着又要走。
少年不疾不徐地扯住他的牛仔裤腰,“那我的工钱呢?”
罕健觉得心里闷得难受极了,脑子里一会是十年来夜夜都憋着想的脸,一会又是少年带着哭腔的一句“老板”,死都不想承认那感觉叫做心疼。
去他妈的,心疼个男人干什么?
罕健起身往家里走,明天就找个漂亮妞,谈恋爱,生儿子!
“老板……”
可那哭腔始终在耳边萦绕不去,越来越响。
以前难受得要死的日子,都不知道怎么过来的,每天见到他要摆出一副没心没肺的死样子,贱兮兮地赖在他身边,他结婚,自己泡妞,俩直男兄弟多好……
“操,贱货贱货贱货贱货!”
瘫倒在椅子上,罕健看着黑森森的天空,不耐烦地挥着蚊子。
平时这时候都干什么来着?
哦,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