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知道自己父亲担任这郡守职顶着多大压力,他仅有这点点私心,希望父亲身上担子能轻点,直到围猎前,他还在走访西山附近三个村子村民,可惜收效甚微。
简寻沉默。
傅景说确实有些道理,江城好像个摇摇欲坠城楼,内忧外患,身为郡守傅如深但凡行差踏错步,都可能造成难以挽回后果。
傅景扶额道:“本想将此事禀明太子,但……”
“怎?”简寻双手环胸,狐疑地问。
个烫手山芋。”
傅景目光幽深,想起十几日之前,自己和守军教头们喝酒侃大山,因为近期西山匪徒愈发凶蛮,短时间内劫好几次商队,教头们便抱怨几句。
傅景抓住机会旁敲侧击地询问,这才知道西山匪患已经被放任如此之久。
“韩林知道守军营是什样子,出兵剿匪,不过是送这帮人去死,他不敢动手,便以匪徒没有威胁到江城治安为由龟缩在守军营里不动,其他人都和他是个德行,能避则避,拖就是大半年。”
简寻眉毛拧:“你知情不报?”
“实不相瞒,和父亲想得完全致,希望在众目睽睽之下禀明匪患事,逼迫那位派兵剿匪,但接风宴上那遭,便犹豫。”傅景目光游移,底气不足地说。
傅景和傅如深不愧是对父子,虽说是为百姓着想,但都在把太子架在火上烤,没考虑过太子本人所思所想。
傅景之前觉得只要能救人,做些大逆不道事也没什,他甚至做
他捏着腰间佩刀蠢蠢欲动,似乎傅景若是认下他当场就能大义灭亲把人给绑。
傅景嘴角抽,说:“没有证据,这伙山匪但凡劫道都是赶尽杀绝,甚至还有江城守军在遮掩消息,口说无凭。”
“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便走访西山附近三个村子,劝说他们暂时搬走,但是谁会因为不知道真假传言背井离乡?”
简寻闻言松口气,不赞同地说:“你该早点告诉傅大人。”
傅景:“你都知道江城是什情况,父亲手下根本无人可用,告诉他不过是让他再多个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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