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太子没有主动和他说些别的,只是带着简寻走到了临时软榻边,问章太医:“他情况如何?”
章太医刚把少年的伤口包扎好,行礼答道:“已无大碍,但恐怕需要修养几个月才能下地行走。中途他醒来过一次,但很快又昏过去了。”
宁修云点了点头,说:“孤就把他托付给你了。”
章太医:“微臣一定尽力而为。”
宁修云走到软榻边坐下,向简寻招了招手:“那个傅景,有跟来围猎吗?”
的,有沈七在外接应,没有让其他人发现。
从昏暗的营地后面绕到太子的主营帐前,护卫将两人放了进去。
一进门就见裴延坐在桌旁自己和自己对弈,右边的临时软榻上,章太医正在给受伤的少年换药。
泾渭分明,裴延坐在那里,虽是勾唇浅笑,但身上的不耐烦简直快要溢出来了,他手里捏着一个白子,手却悬停在棋盘之外,迟迟没有落下。
见到两人回来,他从桌边起身,看向两人的目光好像在说:“你们还知道回来?”
简寻道:“来了,应该在傅大人的营帐中。”
宁修云摸了摸下巴,问:“他会对孤说实话吗?”
“这……”简寻犹豫着没有定论。
之前傅景一意孤行,篡改了接风宴的名单,只为了见太子一面,傅景想用自己的眼睛亲自去看看太子是和性格,大概是存了将匪患禀报于太子的念头。
不过接风宴也过去有些时日了,傅景那边却一直没什么动静,到底是对方被其他事情耽搁了,还是认为太子并不可
宁修云点头致意,对裴延的态度好得出奇:“裴卿今日受累了,回去好好歇息吧。”
方才宁修云和沈七简单交流过,对方说裴延还算尽心尽力,以太子殿下身体不适为由,拒绝了所有人的探视,自己在营帐里一待就是半天。
裴延帮忙推拒了今日晚间的集会,宁修云也不用急着去露脸,他对裴延的识相还算满意。
裴延把手中的白子扔到桌上,皮笑肉不笑地说:“这是微臣分内之事。”
他目光盯着太子,就等着宁修云向他解释为何再次带着护卫微服私访,回来时竟然连发簪都脱了,若非有标志性的面具戴在脸上,裴延差点没敢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