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修云把粟米随手丢给身后的护卫,道:“孤知道了。”
沈七面上带着几分愤懑,似乎是气急了,她说:“殿下,江行松
以要准备明日的围猎为由,已经离开太子府了。”
沈七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国都那种地方达官显贵多如牛毛,却没有一个像江行松这般目无尊卑,真当自己是这江城的土皇帝不成?
若非太子殿下提前叮嘱,沈七差点让人将江行松就地正法。
宁修云闻言却并未恼火,他摸了摸小孔雀的羽毛,问:“围猎已经定在明日了?”
宁修云伸手跟身后的护卫要了一包粟米,一边打量着绢纸上的字迹,一边给小孔雀喂食。
这张绢纸皱皱巴巴,像是多少次被人展开又折叠,如此反复。
就连纸上的四个字都深浅不一,前两个明显是后填上去的。
宁修云心念一动,走到简寻的卧房门口,伸手欲要推门。
他猜这人昨晚必然是纠结了许久才最终还是选了这张,宁修云还想看看其他的。
沈七这才反应过来,她本是想回来告诉太子殿下这一消息的,结果一进正堂就见江行松对自己的同僚颐指气使。
一时火气上头,差点把正经事给忘了。
沈七定了定神,道:“是。时间有些紧,简公子今日恐怕都要在那里盯着了。”
宁修云手一搓,不小心搓掉了小孔雀的一根羽毛。
蓝羽鸽子茫然地抬着豆豆眼,觉得身上好像有些泛凉,振翅从宁修云臂弯飞了出去。
但推门的前一刻,他又陡然停住了。
言语有时十分匮乏,再华美的字句也比不上一句“我也想你”。
算了。
比起看那些废弃的绢纸,他现在更想见见简寻本人。
正打算问问身后的护卫简寻什么时候回来,便见沈七脚步匆匆地进了东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