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个“子”字被他生生咽了回去,以防隔墙有耳。
小心驶得万年船,傅如深一向如此。
但他没有想到,对韩林动手的人居然是太子。
转瞬傅如深便
敬宣侯却没有答话,目光放在了他手中的公文上,但从外表看,倒和郡守府里的没什么差别。
他说:“先打开看看。”
傅如深点了点头,展开了手里公文,看清楚上面的内容,表情微变。
【韩林,祖籍蓉城繁芜县,江城驻军守将,欺行霸市,收受贿款、主导贪墨、杀人放火……十恶不赦,其罪当诛。】
——这是一份写满韩林罪状的文书。
4;,侯府侍从领着另一个人走进了院中——是郡守府的护卫。
护卫拿
着一卷公文,神情焦急地走近,将之递给了傅如深。
护卫说:“大人,这是您走后突然出现在主桌上的,属下看护不利,还请大人恕罪。”
傅如深骤然一惊,这不就说明也有人无声无息地潜入了郡守府?
傅如深喉头哽住,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觉得手中的公文重若千钧。
他将公文递给敬宣侯:“你看。”
敬宣侯接过公文,公文入手的第一瞬间便露出了了然的表情,他低喃道:“果然如此。”
他只扫了一眼公文上的内容,便抬眸看向傅如深:“你不是想知道还有谁吗?在今天的江城,能派出武艺远超韩林的人执行暗杀,能暗中收集到韩林的罪状,并且又敢毫无顾忌地下手……”
两人四目相对,傅如深顿时震惊:“太……!”
他心中思绪杂乱,面上仍稳如老狗,接过公文,摆了摆手:“无碍,你先回去吧。”
“是。”护卫抱拳行礼,又跟着侍从离开了。
傅如深摩挲着手里的公文,质感和郡守府里的有些差别。
郡守府穷得快揭不开锅,公文用的绢布和宣纸都是最下等的,但他手里的这份,质感要好上不少。
等护卫和侍从都看不见踪影,院中只留下他们两人,傅如深又问:“你说还有一个可能动手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