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显犹豫地说:“公子既然想谢,倒真有个不情之请。”
简寻顿时正色道:“但说无妨。”
修云轻叹声,语气低沉地说:“郎君可能不清楚,这楼里清倌,都是从小养在这里,当做家雀饲养,长出漂亮羽毛才能活下去,稍次些,就送去各处当玩物,终其生,不得自由。”
“江城夜晚对来说千篇律,左不过是帷幔中颜色不同,看见禽兽不,若非有官贵人相助,昨夜就算想和郎君度过良宵,也不能
登时只觉得股热气上涌,“……胡说八道。”
修云在他轻声责怪下抬手,双手交叠慢慢捂住嘴,但带着笑意眼睛始终盯着他看。
简寻被盯得不太自在,从怀里摸索出块腰牌,递给修云。
“昨夜总归是对不住你,你日后若有麻烦,可以带着这个东西,去寻江城郡守傅大人。”
修云看着递到身前腰牌,眼里笑意慢慢散去。
机会时候,就是入夜后,不仅江成和自己防备降低,护卫们劳累天,也是精神最疲惫时候。
从昨夜江成和大肆搜城时间推算,怕不是在即将入睡前遭到刺杀?
江家人在江城宅邸众多,醉风楼附近恰好就有个,这样想来,江成和就是在那处宅邸遭到眼前人刺杀。
而靠近醉风楼宅邸,想也知道是用来做什,对方会中这种药,也是有可能。
简寻还不知道面前人连他行动轨迹都推测出来,只解释道:“昨夜那人屋子里点极烈催情香,时不察……”
他唇角还勾着,仿佛张崭新笑面贴在脸上,将所有先前过于外溢情绪都收敛回去。
他伸手接过腰牌,随意地放在身后桌子上,连个眼神都没有施舍过去。
嘴上却还口不对心地诚恳道谢:“多谢。”
简寻敏锐地从他话语中感受到细微情绪转变,但看着这人微笑模样,又想不出哪里不对。
修云就站在那里,没有寻常风尘子弟轻浮,没有卑微者胆怯瑟缩,似乎也并不因为自己身份而自怨自艾。
这种房中助兴药物,主人家不可能没有解药,而简寻这种行刺可就惨。
这导致他不但没有得手,反而惹身腥。
简寻只闻次,用内力都压不住情潮,这江成和要虚弱到什程度,才要在这种香薰下行房中之事?
修云捂唇“噗嗤”笑出声,带着些笑音调侃:“看来是公子身体太过‘强健’,这药性自然也就遇强则强。”
他特意在“强健”二字上加重语气,简寻听就抓住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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