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宸：！！！
“现在！！”时宸惊呼，他眼珠子转了两圈，整个人下意识的又往边边挪了点。
顾淮噗嗤一声，轻笑了出来：“你想什么呢。”
时宸抿着唇，咽了咽口水，眼神里的警惕却是丝毫不掩饰。
大晚上，又特地说‘现在’，很难让他不多想的好嘛
“说起来，也是托你的福，那个女孩之前其实是我的黑粉，但今天你离开之后，她和我道歉了，还和我说，她是我的粉丝。”
大概是体验过那种被所有人否定，所以被人肯定的时候，那是一种内心喜悦无以复加的感觉，就像是，内心有一个骷髅，然后又给填补上了。
总之，会让人特别特别的高兴。
“所以你今天是因为她，觉得高兴的？”
“嗯。”时宸点点头。
一段时间的‘被人否定’，特别是毕业之后，他学历不好看，没有亮眼的才艺，没有硬气的人脉和靠山，原生家庭条件还很差，父母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但他普普通通，在那个遍地都是大学生研究生的城市里，他就像蚂蚁一样不起眼。
在找工作的那几个月里，他接受过无数的恶意，来自父母的催促，来自他人的遍地，他甚至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连在城市里生活的能力都没有。
不过好在，后来他还是生活下来了。
但这些话，他无法和顾淮说出口。
柔和的月色穿过阳台而折射出浅浅的光芒，将靠着阳台那边的男人白皙的脸上也映射出一层薄薄的柔色，就像是精致的瓷娃娃一般。
顾淮微微勾起唇。
时宸侧了个身面向他，深夜中明亮的眼眸含着笑意的与他对视：“顾总，今天也很谢谢你。”
顾淮也看着他，笑了笑，轻声道：“时老师，你还记得今天欠我的吗？”
时宸一愣，点点头：“记得，怎么了？”
“现在还我吧？”
顾淮看着他，深邃的眼眸里的心疼几乎要溢满。
他从来都不知道他是那么在意往上那些流言蜚语，他以为……
垂放在被单上的手微微握紧，他压低了嗓音，继续说：“时老师，你继续说。”
“嗯……今天你碰到的那个女孩，你记得吗？”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