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见不到老爸老妈了,甚至连生日都没有了。
一想到这儿,陶凡初心里发酸发痛,只觉胸口被什么涨闷住了,窒息得难受。
他紧紧咬住后槽牙,生怕被冯晟天发现,赶紧别过脸,忍住突然汹涌而至的泪意。
可冯晟天已经看到他微红的眼,一瞬间似乎想到了什么,明白了什么,马上熄火,不依不饶地继续追问,“姜沐,你的生日在什么时候?”
他老爸老妈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
眼眶发酸,陶凡初又看向窗外。
冯晟天看了他一眼,发动车子,“你的生日,我记得好像是在三月吧,几号?”
“我生日才不是三月。”陶凡初说道,“我妈是在八月初生的我。”
冯晟天却是不相信,“不可能,你生日是在三月,我不会记错的。”
泥土般,不可亵渎的力量。
很少人会有这样内敛深沉的气度,尤其是在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年轻人身上,年轻的眉间明明是松弛的,但那眼眸中的坚稳与苍凉,就像一夜间经历了寂寂半生。
这个人,永远给人虚空飘渺,下一秒就要消失不见的错觉。
冯晟天重重地深呼吸了一下,“记得,是下雪了。”
原来是真的。
还拗上了是吧,他自己几月生的,难道他本人还会搞错,陶凡初拧眉瞪他,“我说了八月就是八月,你是不是记错了别人的生日当作是我的”
说到这里,陶凡初顿时哽住了。
这个别人,是他自己。
陶凡初是八月初出生的,但姜沐,不是。
也就是说,在这个世界里,他没有生日。
陶凡初没作声了。
很快,侍者把冯晟天的车开过来,二人上车,冯晟天第一时间开了暖气,陶凡初窝在副驾驶位,看着窗外。
开车前,陶凡初问,“你生日,不用回你父母家吗?”
“不用。”冯晟天说道,“家里传统,我跟我父母过的是农历生日,一般今天只会一起吃顿饭,因为晚上有首播会,所以这顿饭已经改到中午吃了。”
陶凡初想,真好,还能跟父母一起吃生日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