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要亡!
可导演竟然没有喊停,除贺知洲隐隐低泣声外皆是静默。直到最后结束,贺知洲所有台词都说完,全场片安静,只有江水随着轻柔舒宜风徐徐摇摆,带着潮意扑向每个人脸庞。
“CUT!”
陶凡初终于松口气,赶紧补上个小哈欠。
“不错不错!非常好!”张导拿着卷成筒状剧本脸兴奋。十足喝几大瓶子高粱酒山村老汉。
“好,这场很重要,情感必须到位,知洲,你多把握些,带带你弟弟。”
弟弟
“行。”贺知洲应道。
陶凡初想着都当影帝弟弟,好歹也要给影帝哥哥个爱问候,于是他笑着道,“麻烦贺老师。”
贺知洲看看他,礼貌客气且生分,“不麻烦。”
小何跑过来,也是脸兴奋对他竖起大拇指,“沐哥,你居然感动到流泪,为你骄傲!”
陶凡初黑人问号脸,才知道原来是自己忍住打哈欠事,小小声打击他,“其实刚才是想打哈欠,结果憋出泪。”
小何:“”
但是阴差阳错,这哈欠来得好来得妙来得呱呱叫,张导先是夸贺知洲感情把握得非常好,又赞陶凡初泪是点精之作。总之就是嘎嘎满意。
陶凡初自己反而不相信,溜过去看拍摄出来效果。居然真很不错,摄像非常会抓镜,寂寂黄昏下,那落日余晖载着片愁朦橘色,晕开成团洒在江边草坪上,也洒在陶凡初,不,是姜沐脸
陶凡初坐到轮椅上,计划是男主把他推到江岸边,边吹海风边说台词。正式开拍前,贺知洲还对两分钟剧本,酝酿着这场重要戏份感情,陶凡初等得久,困意又来,连打好几个哈欠,打得不远处看着小何都被传染,双双张口吸空气呼空气。
不会儿,导演大吼要正式开始,陶凡初赶紧抓紧时间又打个哈欠。
这场戏气氛很好,贺知洲把目光放空,呆滞无表情陶凡初缓缓推到江边。静默中,贺知洲开始自言,说自己这些年是怎样找他,怎样到处打听,到处奔波,经历什,错过什。
贺知洲入戏很快,声音沙哑哽咽,表情忍让痛苦,台词表情感情都绝佳,这切本来进行得很顺利,但偏偏这个时候,陶凡初又想打哈欠。
导演还没说CUT,而且男主在自己身边哭唧唧,那眼泪流得跟水龙头样。陶凡初不敢造次,轻抿着唇强忍住,但他忍住哈欠,忍不住眼眶里盈盈泪花,加上双手不能动不能去擦泪,只能眼睁睁地感受着自己眼角泪滴,顺着脸庞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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