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有换掉手机。
虽然庄敛当着他
面弄掉
房间摄像头和他手机里监控系统，但江予知道，庄敛不可能完全撤销对他监视。
总要给庄敛
点甜头。
所以江
他饮鸩止渴地回忆那点片段。
……那个江予看起来好喜欢他。
那才是，他想要正常恋爱。
正常恋爱。
正常恋爱，正常恋爱，正常恋爱，正常恋爱——
“他死他死他死他死他死他死——”
“庄敛！”
庄敛在熟悉头疼欲裂中睁开眼，那些狰狞扭曲面孔仿佛投射在他视网膜上，如同阴魂不散索命魑魅魍魉。
庄敛神智混沌，呼吸粗粝，给自己点根烟，黑暗被火光烫出个腥红点，绵长烟氤氲在黑暗中。
这是他第次梦到他和江予恋爱日常。
他们相处。
紧密相贴手臂，却谁也没有主动伸出手牵住另个人；庄敛替他擦汗时微微紧张轻颤尾指以及深藏爱意、明显克制漆黑眼眸……
画面最后停留在江予脸上。
江予被送上车，扭头看着庄敛，直到车驶远，他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眼神，唇角抿出甜丝丝弧度，小声说，“笨蛋。”
视频到此戛然而止，紧接着又无缝播放下个视频。
这几个字魔咒般萦绕在庄敛耳边，他突然狂躁地用力砸几下自己脑袋，喉间滚出困兽般低吼，他低声说，“宝宝，
不正常。”
“宝宝，教教。”
“宝宝。”
——
江予担心小乖会刺激到庄敛，也没让戴子明把小乖送回来。
黑暗完美掩饰他手臂上斑驳疤痕和拷在床头右手，庄敛脑子里那根筋仿佛被人用力撕扯，头皮抽跳，牵扯额角青筋乱蹦，他半阖着眼，在片催命般鬼叫中听到道绵甜嗓音，“笨蛋。”
瞬间驱散他心中,bao戾。
宝宝。
庄敛掀开眼皮，看向虚无，呼吸颤栗。
这个人就住在隔壁小别墅，只要他挣脱这个手铐，他就可以把他抓起来，永远藏起来。庄敛嚼碎烟嘴，呼吸频率比刚才还要急促。
镜头依旧晃动，诡谲怪诞尖叫，比上个视频更漂亮、却依旧温柔青涩少年被车撞得高高飞起来砸在地上，鲜血、肇事司机怪异,bao突眼球，人群骚乱、以及视频主人预知到即将引来大众关注兴奋呼吸混乱地掺杂。
他们化成梦魇，用手指用力抓挠撕扯着脸，尖叫着步步紧逼困囿于精神病院中庄敛。
“他死。”
“他还没有把录像带交给你就死。”
“庄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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