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约束衣死死绑在病床上,强壮护工将治疗精神病药物给他喂下,又将手指伸到他口腔和喉咙,检查他是否将所有药片吞下。
这是庄敛替他心爱少年报仇失败第三年,他被那些人关进精神病院“治疗”。
他主治医生在“治疗”他时,总是有意无意催眠他;他病房有记录
“可以这样叫你吗?”
“……嗯。”
在江予陷入甜美梦境时,庄敛勉强睡两个小时。
他睡不好。
就在这两个小时内,他又梦到那些事。
庄敛摸把他潮湿前额,默不作声地起身出去,江予跟着他转头,过会才看见他回来,他手里拿着只刚买迷你电风扇,把它放在江予面前,轻声说,“睡吧。”
江予这次没有闭上眼,勾着庄敛食指玩儿会,示意他也趴下来,才说,“你叫声。”
“江予。”庄敛沉郁眸子倒映着他脸,很快叫江予名字。
江予摇摇头,说,“不对。”
庄敛安静无声地看着他。
面前习题册,感觉有点心慌意乱。
庄敛刚才是在说情话吗?
江予摸摸自己滚烫脸,捏着水笔随意在草稿纸上胡乱划两下,感觉庄敛捏下他指尖,依旧羞赧,但足够勇气,说,“那就不放开。”
这个角落没什人来,高大书架挡住他们身形,其他人不绕过书架,就不会知道这里还有两个人。
午后阳光从面前落地窗斜射进来,绿植挡不住太阳,晒得慌,江予在绿植后找到把被遗弃遮阳伞,撑起来挡在面前。
车祸。
骨灰盒上,心爱少年遗照。
这些在他梦中闪而过,这场梦重头戏在后面。
精神病院。
庄敛浑身□□,身上只有件约束衣。
“家人叫小宝,朋友叫小鱼,只有其他人才会叫名字。”江予皱皱鼻翼,飞快抬起眼睫看眼庄敛,很小声地嘀咕,“笨蛋。”
“那叫什?”
“……不知道。”
江予和庄敛对视许久,率先移开眼神。
庄敛沉敛良久,突然说,“宝宝。”
遮阳伞不大,两个大男生要挤挤才遮得住。
江予和庄敛紧密无间地贴在起,趴在桌上睡午觉,说不清是有意还是无意使然,反正就是占庄敛位置。
正值夏天,这个角落冷气不足,很热。
江予睡着睡着就感觉有人帮他擦汗,很快又有股凉风,吹得他很舒服,睁开眼发现是庄敛在用草稿本给他扇风。
江予热得发根被汗濡湿,但庄敛看上去比他还热,他有些心疼,没让庄敛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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