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子明腾出手,托着江予后颈,让秦晟坐下,悄无声息地换个人让江予枕着,确定江予呼吸依旧匀称,没有醒过来迹象后,坐在秦晟身边,揉着发麻大腿,压低声音说,“秦哥,情况怎样?”
秦晟上午没来学校,他们都知道为什。
“没秦家什事。”秦晟也压低嗓音,垂眸看眼藏在衣服下呼吸江予,淡淡地说,“现在……是狗咬狗。”
“笑死。”戴子明乐,他对庄家和陈家都没什好感,乐得看戏,片刻后,他突然说,“那什,庄敛。”
说到这,戴子明明显顿下,顾忌地看眼江予,看见他依旧在熟睡,才继续压着声音说,“他醒吗?”
快速稳定股市,话里话外都在明示陈时越被庄家算计。
庄家这两年起来势头太猛,动其他人蛋糕,包括陈家,早就对他们心生不满。
但陈家这个举动将暗生嫌隙摆到明面上来,再加上有人在暗中搅混水,陈时越被暂扣警局,陈繁在家里没有发言权,两家只差最后撕破脸皮。
午休时候,江予没待在教室,而是带着书偷偷溜出来,戴子明也跟着他,两人块儿找个地方歇下来。
崇英种许多紫藤花,有条紫藤花长廊,这会都在午休,再加上紫藤花花季过去,长廊地方有点偏僻,江予和戴子明到时候,这里只有零星几个人,两两凑起,小声地讨论着题。
网上闹得这沸沸扬扬,但那些记者进不去庄敛病房,没人知道他醒没醒。
“没醒。”秦晟微微皱下眉,“药有点重。”
“……操。”戴子明有些唏嘘,“太惨。”
戴子明在知道庄敛出车祸并不是因为他们之后,心里可耻地感觉到轻松,现在是真情实感地觉得他惨,到哪儿都爹不疼娘不爱,心脏最后还被觊觎,就像……他活着,
江予有些困倦,找个干净地方躺下来,将书压在头下,头顶贴着戴子明大腿,闭着眼,昏昏欲睡。
戴子明低下头,看见他被长廊顶部紫藤花缝隙洒下来阳光照得不舒服地皱起眉,抬头若有所思地看眼长廊顶部。
很快,他重新低下头,用手托着江予颈部,抽出被他当成枕头那本书,往他那边靠靠,让他能枕在自己腿上,手捂住他眼睛,替他挡住阳光。
江予眼珠子在戴子明手底下骨碌碌转圈,安安心心睡过去。
过十来分钟,秦晟单穿着校服衬衫出现在长廊,无声地与戴子明交换个眼神,伸手摸下江予额头,将搭在手臂上衣服盖在他脸上,没闹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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