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刚才高二英语出题组老师找录听力。”江予诚实说,“马上就走。你呢,这晚怎还来?”
庄敛掠他眼,没吭声。
“算,起走吧。”江予最后帮庄敛收拾完书说,捡起手机解除飞行模式,低头给任志刚发条消息。
庄敛站在门外,看他忙忙碌碌关掉教室灯,锁好前后门出来,沉冷目光直锁在江予耳垂上红色耳钉。
江予似乎……从来没
江予被吓跳,甩下头想把可怕想法甩出脑子,转头看,竟然是下午没见庄敛。
“……你吓死,庄敛。”江予无奈叫他声,“你今天去哪儿?”
他边说边走从讲台上走下来,看见庄敛身上多出来淤青,目光下滑,看见庄敛光秃秃右脚,慢慢担忧地拧起眉,“你身上怎这多伤?你脚上石膏呢?什时候拆?”
“下午。”庄敛冷淡说,从桌斗里摸出钥匙,站起身,抱着摞书走向后门。
“来帮你。”江予赶紧喝大口水才放下水杯,接过庄敛手上钥匙,找到贴着他名字柜子,说,“你看到给你发消息吗?”
才终于满意,大手挥放俩可怜孩子走。
“妈呀。”白苓捏着嗓子毫无形象地咳两下,和江予块儿离开录音室,说,“还好有你,江予。真差点就成罪人。”
江予嗓子也有点哑,问她,“怎?”
“别提,可晦气。”白苓挺无奈,摸摸鼻子,“那男说别人是坦克,说他细狗掏出来不如mac,然后他就生气,跑老师面前闹着让退出,不然他就不干。还好老师把你找来,太感谢你,江予。”
“……”江予说,“没事,应该。”
庄敛站在他身旁,“嗯”下。
“那你怎不回?”江予奇怪说。
“没空。”
江予张张嘴,最后舔下唇,换个话题,轻声说,“你身上伤……你去打架啦?”
庄敛又“嗯”声,片刻后,终于主动问句,“你怎还没走?”
白苓教室和江予不在同层楼,两人从办公室出来没多久就分道扬镳。江予回到教室,抽出保温杯,翻翻戴子明水卡,打算借点热水再走。
天已经完全黑,教室几乎被搬空,只剩下桌椅,走路时江予都能听见自己脚步回声。
“在看着你。”
江予脑子里莫名冒出这句话,打个哆嗦,缩缩脖子,刷卡打算赶紧离开,结果刚听见面前饮水机“滴——”声,后面就响起“哐当”推开门声音。
身后没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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