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第次见面就知道他是谁。
庄敛拇指用力按按掌心还没愈合伤口,得愿以偿地尝到丝痛楚。
微凉药膏敷在红肿红棱上,紧接着,只温热手指覆上来,指腹沾着化开药膏轻柔推开。江予手指柔软,触在他背上好像鸿羽拂过心脏,带起阵又阵痒意。
庄敛呼吸滞,喉结滚滚,身躯渐渐变得僵硬起来。
江予察觉手下变化,担忧地看他眼,紧张兮兮地问道:“你怎庄敛?是不是很疼?要不要轻点?”
“……不用。”庄敛沉默片刻,“你不好奇这些是怎来?”
江予动作微滞,小拇指弄下助听器,好半天才深吸口气说,“听说,那天陈繁约你,你没去,你……爸爸生气打你,对不对?”
他不动,江予催促道,“快点脱,待会还要去上课呢。”
“……”庄敛口气沉进胸腔,又缓缓吐出来。
手中拐杖被江予拿走,庄敛深沉地凝视着洗手台上巨大镜子里倒影,良久抓着两边衣角,利落脱下校服上衣。
顿时,盘踞着交横错杂无数红痕遍体鳞伤后背就呈现在江予面前。
触目惊心,没有块好肉,看上去特别惨烈。
江予说着抬起眼,正好和镜子倒映庄敛眼神撞在起。
庄敛脸色几乎在瞬间就阴沉下去,掩在额发后目光变得阴鸷起来,,bao戾瞬间席卷他心脏,眸底翻滚着骇人墨色,浓郁嫉妒和怒意差点撕裂他脸上刻意维持冷漠。
——但很快,他就把这切压下去。
“江予。”庄敛强行压下颤抖,藏起眸底曲张扭曲,苍白唇瓣缓缓吐出句话,“你也认识庄曜。”
那,你那天给送伞、见面后关心,是不是……也是因为庄曜?
眼就能看出动手人绝对没有手下留情。
江予拆药膏手顿,呼吸也停滞秒。
即使他知道剧情,知道庄敛差点被打个半死,但也仅仅只是“知道”而已,绝对没有此时亲眼看见给予他冲击。
庄敛杵着洗手台,弓着身背,目光幽深冷郁,透过镜子倒影观察着江予,敏锐察觉他表情变化,讥诮地扯扯唇角。
他似乎看见,“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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