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应榆怔,又问:“消防什时候过来。”
“很快,说是半小时之内。”
白应榆捏紧手里袋子,微微拧眉,似乎在思忖什,半晌叹口气。
祁淮手臂上那道疤总让他过意不去。干脆最后次再帮祁淮,等对方伤好便也不再多管闲事。
如此想着,白
不知怎地,白应榆感觉心口像是被小石子硌下。
门外变得安静,偶尔能听到电梯上行声音。
白应榆自从刚才看到祁淮,就再没画设计稿心思,搜罗着把厨房和客厅垃圾装起来,准备下楼扔个垃圾,顺便透透气。
结果推门出去,还没走几步,白应榆就看到祁淮蹲在他自己家门前,手臂搭在膝盖上,低着头正拆自己手臂上纱布,
那上面只露出半部分,白应榆隐隐能看到被水泡得发白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
收起嘴角笑,皱眉没好气应声,便开门走出去,“臭小子,会不会说话啊你。”
回想自己刚说话,白应榆自己没忍住也轻笑出声,而后低下头继续画设计稿,没过五分钟听到门铃响起。
白应榆还以为是马骏落钥匙,起身喊句:“来啦!”而后便快步走到门口,毫不犹豫地开门。
可门外站着不是马骏,而是浑身湿透,却没有半分狼狈感祁淮。
对方穿着件黑色背心,肌肉大部分都露在外面,看得到若隐若现胸肌线条,背心贴在身上,腹肌轮廓也清二楚。
他还是容易心软,可眼下他权当没看到,径直地往电梯口走去。
路过祁淮家门前时,余光里,白应榆看到祁淮站起来,“楼下冷,给,帮你扔。”
他说着走到白应榆身边,想要接过白应榆手里袋子,却被躲开。
“、不是说楼下有物业休息室吗?”白应榆又看眼祁淮手臂上足足十多厘米伤疤,还是多嘴。
“锁门。”祁淮道。
“抱歉又打扰你,房间水管爆,在消防赶过来之前,你能收留会吗?”祁淮眼里如深井般幽邃,带着期待看向白应榆。
他发梢都还在滴着水,秋日里只穿着件背心,面色似乎有些泛青,不知是不是冻。
“会室友会回来,不方便留人。楼下有物业休息室,你可以去看看。”
白应榆毫不犹豫拒绝后,祁淮尴尬地扯扯嘴角,哑着嗓子说句:“好,谢谢。”
关上门之前,白应榆看到祁淮那张失落脸,发梢水还在滴,眼底湿漉漉片,像是被主人关在门外小狗,手臂上纱布都还没有摘掉,也是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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