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原跟条摇尾巴的大狗似的朝白应榆走过来,“你昨晚出去睡了?我今早醒了看你不在,还以为你又下山了。”
祁淮直接错身当在了白应榆面前,阻拦了两人之间所有的视线。
“林原,别没完没了。”祁淮蹙眉,凶神恶煞的模样把身后的白应榆都吓到了。
一头雾水的白应榆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一边的曲橙身上,曲橙也是一脸复杂地看着白应榆,眼下一片乌青
“睡吧,榆榆。”
被抱紧的时候,白应榆还是贴着边缘想要远离祁淮,却被对方紧紧抱在怀里,动弹不得。
本以为这一夜并不会踏实,结果被抱在怀里不到五分钟,白应榆就已经酣然入梦了。
前几日的冷战,争吵谁都没有提起,好像就这样轻而易举地翻了页。
白应榆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上午九点多才醒,大家都决定下午返回学校,祁淮也没有叫白应榆起床。
“不、不是就亲一下吗,唔唔……”白应榆终于觉得自己是被骗了。
身体越发没有力气,无论怎么推拒求饶,祁淮都不肯放过他,本来以为两分钟后就能睡下的白应榆,硬是因为这个吻半小时后才呼吸到新鲜口气,嘴唇都发麻。
“还想去别人的帐篷里睡吗?”
祁淮那双眼睛像是利刃一般锋利,又要俯身亲吻的时候,白应榆赶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含糊不清道:“呜呜混、混蛋……”
这是白应榆第一次骂祁淮,他已经被亲得嘴都肿了,嘴角甚至紫了一块。
他惺忪着睡眼从帐篷里坐起来,隐约听到外面的吵闹声,有些耳熟。
呆坐了一会,白应榆拉开了帐篷的拉链,迎着有些刺眼的阳光,第一眼就看到林原和祁淮正站在人群之中对峙着。
两人脸上的表情都不太好,白应榆以为两人又要打起来了,那仅剩的一点睡意也都没了,他随便找了一件外套穿上,就跑了出来。
“发、发生什么了吗?”
“白应榆!”听到声音,是林原转头先发现了白应榆,脸上立马柔和了些。
祁淮非但没有生气,甚至发出一声轻笑,白应榆看到他那双痞气的凤眼上挑,连同眼角的痣都那么性感。
“好好好,我亲别的地方。”祁淮直起身,余光里扫到白应榆的脚踝,上面有几处擦伤,血痕已经结痂了。
祁淮的嘴角笑容凝固,白应榆身上的伤痕再一次提醒他都做了什么,心中愧疚感更甚。
他握住了白应榆的脚踝,靠近时,关了小夜灯,温热的唇贴在了那处伤痕上。
白应榆躺在被子上,还没看清祁淮要做什么时,帐篷里的光就熄灭了,至于那温热的触感是什么,他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