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吗?”白应榆下意识看了一眼时间,有些愕然。
“现在。”祁淮道。
“他又给你打电话了?是不是让你下楼,我去!”对面床的帘子猛地被拉开,林原扯着嗓门,眼里直冒火。
白应榆被他吓了一跳,还没来得
白应榆神情专注,用自己带来的速干胶把挂件粘了起来,胶水弄得手指上到处都是,黏糊糊的。
一个不到5cm的小东西白应榆足足拼了四十多分钟,眼见了要熄灯了,他才拼出来这挂件本来的面貌。
是一只黑白相间的小羊,扁扁的,模样有些丑。
白应榆没什么表情地看了一眼,然后侧躺下将自己团成球,始终盯着自己手里的小羊挂件,小羊的头上还贴着一颗小星星,造型有些奇怪。
白应榆想了很久也没想明白祁淮把它摔碎的理由是什么,或许是因为想送给他吗。
他头发吹干后看起来更柔软了,眼角的红格外惹人,就连白应榆耳朵上的痣都像是冬青上的一点花蕊似的。
“行,那就早点睡吧。”林原挠了挠头,转身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回到了自己的床铺上。
他刚爬上梯子,坐在上床准备躺下时,白应榆正一手提着裤子,一手扶着床栏,奈何重心不稳,只能两只手都用来扶着两边。
结果,他的手刚从裤子上撒开,那裤子便滑落到脚踝,露出两条白皙匀称的腿,还有半个被内裤包裹着的圆润的小屁股,。
就连大腿根处的红痕都一清二楚,显而易见是谁干的,不过很快白应榆就把裤子提上去了。
就在白应榆深陷苦恼中时,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他从茫然的思索中回过神来,拿起手机,看到上面显示着的“祁哥”两个字,瞬间变得手忙脚乱起来。
小羊被放在一边,白应榆坐起身子,手指小心翼翼在绿色的通话键上点了下去。
“祁哥……”白应榆声音很轻,因为白天哭得太狠,还带着浓重的鼻音。
手机里很快传来祁淮那凉薄声音,带着命令:“下楼。”
即使如此,林原几乎是一瞬间就有了反应,毫不夸张。
喉结滚动两下,林原把视线移开了,低声骂了一句脏话:“大爷的!”
白应榆肩膀哆嗦了一下,敏感地用余光偷偷看了林原一眼,见不是在对自己发火才放松下来。
对面床的沈江禾还沉溺在游戏里,林原床上的帘子拉上了,白应榆有了自己的时间,从口袋里把白天祁淮扔在地上,碎得稀巴烂的那个物件拿了出来。
应该是石塑黏土做的,摔的裂口很整齐,他趴在床上,把那个挂件一样的东西一点点地拼了出来,有的地方还是缺了零碎的边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