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已经习惯了别人凶巴巴的样子,白应榆并没有什么反应,洗碗机工作的时候,他安静地蹲在洗碗机前面看了一会。
晚上收拾完家务躺在床上,已经是十一点多了。
白应榆定了一个早上六点的闹钟,祁淮的午饭他打算用自己今天买剩下的菜做,也省钱了——
祁淮发现自己的饭菜不对劲是在两天后。
他午饭前没有课喜欢在体育场打篮球,这几天中午白应榆都是戴着小兔毛绒帽子,跨过大半个校园来给他送饭。
即使这样,白应榆还是听话地任由祁淮帮他冲洗掉手上的粉末,并没有拒绝。
如此被关心的感觉,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都让他很愉悦。
“祁哥,你这、这里也沾到了。”白应榆的指尖主动擦过祁淮的手掌,抹掉了上面的粉末。
“行了,现在该会了吧。”祁淮抽回手,拿过纸巾擦干了手。
白应榆勾起嘴角,眉眼都弯成一道,笑着道:“会、会啦。”
是灰色的方块,被一层薄膜包裹着。
白应榆被祁淮盯得心慌,有一种参加演讲时班主任坐在第一排的感觉。
他也没有看说明,直接撕开了那层薄膜,手接触到了里面的洗衣块。
“别撕开!你是笨……”祁淮语气有些急,白应榆听到后下意识松了手,张皇地回头看祁淮。
“我、我又做错了吗……”白应榆手指都无处安放,稍有风吹草动就吓得神经紧绷,简直比兔子还警惕。
应该是把酒吧的工作辞了,开始做学校食堂送餐的工作了,周亦生的饭也是小结巴送的。
“祁哥,咱俩的饭菜怎么不一样啊。你这是哪个档口的,看起来怎么比我的好吃。”
周亦生咽了咽口水直盯着祁淮手里的
他说着转身又重新拿了一块洗衣块出来,放进了指定的位置。
祁淮的视线落在他的侧脸上,很快又移走。
“去睡了。”祁淮说着转身,走到房门前,“明早上课前叫我。”
白应榆正研究眼前新奇的洗碗机,闻言回过头朝祁淮笑了笑,没有一点记仇的样子,“知、知道了,祁哥。”
“别给我装乖。”祁淮嫌弃地看了白应榆一眼,才关上了房门。
祁淮最后的几个脏字没蹦出来,看着白应榆那表情,他生生把话咽了回去,“薄膜不用撕开,碱性很强,赶紧洗手。”
祁淮说着拉起白应榆的手腕走到另一面的柜台前,打开了水龙头。
随着水流冲过两人的手指,白应榆身体更僵硬了……
祁淮的手茧子很少,不像他指腹上毛躁,帮他揉搓手指上沾到的粉末,手劲似乎有些大。
每处被祁淮摩擦的地方都让白应榆觉得很烫又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