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哥哥。”丁甚含糊说着,露出笑眼。
阮青洲松开手,轻声问:“方才弄脏说书先生笸箩,该要说什?”
“不好听。”
阮青洲无奈叹笑:“不好听自然可以不听,却不能无端失礼。哥哥知道你无心,但弄脏笸箩,也该要说声抱歉,是不是?”
丁甚稍显自责,小声接句:“但先生说故事,不喜欢。”
来,说那北国太子自焚后,世美名也都化为灰烬。所谓出资建庙,实则是为将出家后南国五皇子神不知鬼不觉地带到关州,绑在新寺钟身内,在敲钟声中活活震死,而所谓照料手足,不过是为夺储位俘获人心逢场作戏,待立储大典过后,那位北国大皇子便已没踪迹,直至年夜烟火燃放过后,城内多出许多焦黑碎肉,方才让人知晓,北国大皇子原是被人碎尸,还制成烟火。北国皇后得知后登时气短,自此偏瘫在床,北国皇帝亦是大怒,得知出于太子之手时却是为时已晚,也才知太子这几年归顺及隐忍,都是为让他得到最狠毒报复,可太子焚于火中,已无全尸,叫他想恨却恨不得!是仇,亦是怨呐!”
惊堂木再拍案,说书人怅叹,俯仰间收钱笸箩中却是落进个囫囵山楂球。
个错愕抬头,说书人就与趴在楼梯扶手上少年四目相对,就见那少年手中只空签横拿,其上糖渣还挂着晶莹。少年还没来得及委屈,便被男子提臂托起,也就顺势跳起,继而张腿挂在他腰上。
“没吃完,不开心。”丁甚趴他肩头,委屈地用签尾轻轻戳戳段绪言背。
段绪言笑着捉捉他颈,抬步下楼:“再买。”
阮青洲时语塞,眼前忽而伸来两指,抓着他视线那般,逗弄似招招,还余下股甜丝丝糖衣味。
“西街晚些会有烟火,带你去看。”
段绪言屈指轻抬阮青洲下颌,指腹抹下唇,蘸来糖霜便蹭上去。
阮青洲尝见甜味愣愣,丁甚趁时小步跑开,
见状,说书人慌忙举扇,叫道:“哎!怎就走之,那这——”
“不好听。”丁甚转头吐舌,才见说书人提摆就要上前说理,便有白衣拂过,修长指节收起时,枚碎银已放在笸箩旁。
“失礼,望笑纳。”
句清冽声响,说书人似被灭火,低头见茶中映出来人清容,便如入水轮月,才想抬首,身旁已是空然。
“吃哪串?这个……那这个要吗?”段绪言随他挑会儿,再递过银钱,丁甚高兴地咬着糖球,个转头,就被两指轻捏起腮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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