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洲,还你。”
吻落在唇上,却是久违缠绵,至浴池水波荡漾,几道温水淋过颈上,段绪言抬掌抹开水珠,攥脖轻柔地吻上。
发已打湿,带着清淡澡豆香气,在唇舌交缠时被手指顺开又揉起,阮青洲被托高身躯,仰脖接受亲吻时,双眼眸自迷情逐渐变得清泠。
灯台积满烛泪,又听浪潮
“凌辱?怎凌辱——”被这语激怒,段绪言举扯高他手腕,却自露出腕上见到点点伤痕,手中力道不免轻几分。
“你说什是凌辱?这些伤,不啻于你留下,他们把称作丧家之犬,娼妓倌人,你又把当成什?来到北朔,至今所遭遇切就是活该吗?可你告诉……”
阮青洲声哽咽。
“你告诉,犯什错?段绪言,犯什错……”水光漫过眼尾,阮青洲只将双眼捂起,于无声中隐隐颤抖着。
泪珠淌落,鬓发都已泪湿。段绪言替他蹭去,轻轻牵过他手,看那双泪眼蒙眬,指尖不由自主地探去,却被阮青洲口咬上手掌。
。他不该都不过问句。
段绪言缓语气:“知道,方才……”
“你知道什?”
阮青洲微微张唇,却是极淡声苦笑。
“被侮辱不是你,被欺骗、被辜负、被臣民痛恨被当作个玩物样对待从来都不是你……你知道什。”
是泄愤却也只是泄愤,阮青洲并未咬重,齿尖于浅浅印痕上慢慢滑脱。段绪言微微怔神,试探着抚上他逐渐柔和眉眼。
“是,”段绪言低声服软,“错是。”
感受着两人逐渐贴合鼻尖,阮青洲闭起双眼。
“段绪言,从来都是你欠。”
“那还你。”指节深入发间,段绪言自他额心吻向鼻尖。
“你什都不知道。”阮青洲侧首退开,被扯腕拽回,压在座上。
沉沉身躯骤然压下,气息将人全然包裹,阮青洲挣扎不过,看他扯开衣襟坦露胸前伤疤。
段绪言抓过他手指覆上胸口,疤痕便抵在掌心,灼烫得骇人。
“不知道,”段绪言沉声,“那你说,这是什?就该死在关州,这样你就算余生快活是吗?那日带兵围捕,没想过要伤你分毫,后来踏入陷阱,也自甘受你利用,只想带你离开南望那片是非之地,可喜欢从那时起就被你不当回事地践踏着,每次看着你不甘不愿,又是什感受!”
“是你利用在先,欺骗在先!若是句喜欢抵得过枉死生灵、就能弥补所有伤害,喜欢又凭何成为你凌辱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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