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矜勿喜,不妄言。”
阮青洲始终温和,双眼眸清明,段绪言忍不住抚那脸庞,低头吻下。
亲吻绵柔,段绪言珍惜地抚着他后脑,末时轻轻退开。
段绪言说:“又将入冬,东宫还是趁早解禁才好。前次翰林学士至銮殿前请愿事,细想也有端倪,晟王焚烧流民,知情者中,谢国公自当以护你为先,而晟王和阉党为伍,定想息事宁人,自然不愿见事态发展至超出掌控,却只有人,能确切得知你与晟王近况,更甚至在你禁足后,还能继续利用传言激起群情,再将晟王逼入窘迫之地。”
这不像在帮任何方,更有些鞭策和教训意味,所以才像是……
抬指拨拨那半晌不动眼睫,问:“还在想什?”
阮青洲眨眼:“切看似就将尘埃落定,可却想不通件事。此次刘客从招出贪税*员用以投诚,若再能顺利扳倒梁奉,却也将五弟身后势力削弱大半,如此,来日他就算还能坐上司礼监掌印太监之位,却也要受多方压制,所求为何呢?比起争权夺位,他所作所为,更像在……”
“复仇。”
听段绪言接话,阮青洲缓缓转身,仰头与他四目相对:“你知道什?”
段绪言低眸笑看,替他拂发,抬袖把人罩在胸前。
“是父帝。”阮青洲神色不动,如早便知晓那般镇定。
他早便得知自己生父为护住帝王家尊严,为替亲王洗脱嫌疑,便蓄意策划切,将莫须有罪名扣在自己身上。
得知南望帝王为收回权势,借此机会禁足太子,架空东宫和储君之权,再以煽动民情方式惹急自己膝下行事极端皇子,以此作为训*。
阮青洲早便知晓这切,却只是独身承受着这些不公和无力。
段
“些早被人尘封往事而已。多是从郑习口中听来些细末,再寻人查问,东拼西凑出,真真假假,听听就好。”
“郑习可是偷窃巨金,串通商队私吞药材那人?”阮青洲定神思索,“……好似记得小李子说过,他原先是章州税使?”
段绪言应答:“刘客从当年也是梁奉从章州带回。他出身怡春院,生母本是乐人,却在梁奉所住雅间内受凌辱致死,但这只是没传开种说法,众人所知晓是刘氏因病而亡,梁奉见刘客从幼年丧母,遂将其收养为义子。两种说法孰真孰假,只看你相信哪种。”
“外人道听途说,不问根据,自是偏听偏信,只要合意便是真,其中各种真假和各种滋味,也只有其中人知晓。”
段绪言再问:“那你偏信哪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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